云汐自从获得皇上宠爱后,各宫各房巴结不断,皇上的赏赐越多,后宫各房送的饭菜珠钗也比其他宫里好很多。丽华和巧月每次看到哪些金光闪闪的珠宝都眼睛发直。
“云汐,你真幸运。能得到皇上如此宠爱。”丽华捧着珠宝羡慕地说道。
“那当然。咱们小姐可是有福之人,模样又生得极好。自然受皇上的宠爱。只怕将来还会成为妃嫔甚至是贵妃呢。”巧月也捧着珠宝说道。云汐笑着骂她尽说些自大的话。丽华听了,她想两人同为秀女,如今地位却是天壤之别,不由得心里有些不平衡。云汐笑着走过去握住她们俩的手,说,“你们放心。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姐妹。只要我得宠一日,也必让你们同我一同享福一日。你们两,一个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虽然表面是主仆关系,但内心却亲如姐妹的好姑娘;另一个是我的救命恩人。在这宫里,我除了太后娘娘外,也就只有你们俩是我的依靠了。”云汐说着抱住巧月和丽华。
巧月有些感伤,丽华却轻轻拍拍云汐的背说,“云汐,你放心。有我们在,你一定会在这后宫平安无事。我和巧月会好好保护你的。”
“丽华,你真好。”云汐蹭了一下丽华。两个人对视着开心地笑着。
御书房里,皇上正在与昌王爷等人商讨去围场狩猎的事。
“这次狩猎,也当是一次家宴。昌王爷、关将军、十四皇叔、司马南,你们大可带着自己的家眷前来。朕可早就听说,如王妃和冰夫人都是马术健将。玉王妃自小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骑术就更不用说了。雨珊虽然不善骑射,但她和几位王妃夫人关系极好,也一起来凑个热闹吧。”皇上说道。
“皇上,微臣有个不情之请。臣的胞妹皇后娘娘也是习武长大,她常年呆在宁安宫也怪闷的。不如让她一同去也趁此机会和大家一起聚聚。”司马南建议道。
“这。”皇上有些为难地看着司马南,道,“朕看幽郁一直病着怕她奔波劳累使病情加重,想着还是留她在宫里养病为好。”
司马南皱了皱眉头,很是不开心,但碍于皇上的身份,并未表露。“所以,朕原本打算安排云贵人随朕一块去狩猎。”皇上悻悻说道。众人大抵都明白了,如今看来这云贵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受宠。昌王爷见司马南还想争取,忙用眼神制止了他,并带领众人告退。
“云汐,我们是不是要去陪皇上狩猎啊?”丽华一进永福宫就问道。“刚才早已经听说御书房传来旨意,这一次只有云贵人能随驾狩猎。这可是大荣耀啊。”
云汐害羞地点点头。巧月和丽华都十分的开心。
“不过因为出宫最宜轻装,所以这次我只能带一个人去。”云汐有些为难地说道。
“带我去,带我去嘛。小姐。我都没有见过大草原。再说,巧月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从来没有分开过。”巧月忙缠着云汐的胳膊说道。
丽华见巧月如此主动,只好收回了想要从嘴里说出的话。云汐见丽华不语,忙站起来拍拍丽华的肩膀说,“我就当给你放个假。你呀有大半个月不用伺候我了。巧月这丫头还得多伺候我几日。”丽华只是笑笑,叮嘱巧月道,“你可要好好照顾云汐啊。”巧月笑着点点头。
丽华默默地走出去,想着一个本可以好好接近皇上的机会又没了,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宁安宫里,皇后正拿着食物逗鹦鹉玩。玉儿和雨珊坐在椅子上。
“幽郁,你到底想不想去狩猎啊?”雨珊问道。
“皇上体恤我的病,不让我去。我自然乖乖呆在宫里。”幽郁答道。
“可是你不知道你不去去的可是云贵人。看来皇上对云贵人的宠爱真的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玉儿感叹道。
“自然。云贵人长得又好看,性情又好。是个男人自然见了都喜欢。我要是男人,也喜欢那样的女子。”幽郁笑着夸赞道。
“你呀,真是没有一点忧患意识。自己不急,你哥可替你急死了。”雨珊接过幽郁手中的食盒喂着鹦鹉,幽郁笑了一下,走回去坐在雨珊刚才坐过的地方同玉儿悠闲地喝着茶。
“对了,幽郁。跟你说件事。”玉儿抿了一口茶,说道。
“玉姐姐有话直说吧。”幽郁笑着道。
“我府上新来了一位丫头,做得一手好菜。我们家老十四特别喜欢这丫头做的菜。我也特别喜欢。想着狩猎的时候带着她一块给我们做菜做点心,顺便也给大家尝尝。不过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每次狩猎的随行人员都是皇上钦定的,我们也不好随便安排一个人进来。便想着叫那丫头到你的名下作你的侍女带着给我们去做点好吃的。只可惜你又不去。本来还想趁着这次狩猎和你这个深宫皇后好好聚聚呢。”玉儿拉着幽郁的手说道。
“你自己去跟皇上讲,皇上难道还不给你这个婶婶面子?”幽郁答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对我们家老十四戒备着呢。要说是我们的人,他自然不大愿意。皇上呀,那是多虑了。我和老十四现在有吃有住,生活好的不得了。才不想去劳心劳力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爷平常很少提要求的。难得提一次要求,我这个当王妃的怎能不满足?”玉儿说道。
“王爷和玉王妃成亲十多年感情依然如此好,真是令人羡慕。”皇后笑着说道。
“她们俩呀,现在可是一对活神仙。”雨珊放下食盒走了过来戏谑道,“今个儿陪皇上去狩猎,过几日,十四王爷又带着玉姐姐游江南。两人那比新婚燕尔还要燕尔呢。”
“哼,雨珊。没想到啊,嫁了司马南后,也学了他那副喜欢调笑人的样子。”三个人笑成一团。
这时,如王妃走了过来,“哎哟,在笑什么呢?这么热闹。说来也让我听听。”三人忙迎了上去。
“如姐姐。玉姐姐又在秀恩爱。”雨珊假装告状道。
“说什么呢你。”玉儿冲上去要打雨珊,两个人围着幽如转圈,一个追一个跑,雨珊忙求饶。
“对了,如姐姐,你怎么才来?”幽郁问道,“我们等你好久了。”
“你呀,有个好哥哥,在那里硬是缠着昌王爷和十四王爷一同劝说皇上让你去参加狩猎。”
“那皇上怎么说?”雨珊忙问道。
“皇上答应了呗。”
“那云贵人怎么办?”幽郁忙问道。
“两边是各让一步。皇上同时带着你和云贵人一同去狩猎。你叫玉莹给你收拾收拾,过两日就出发了。”如王妃说道。
“太好了!”雨珊和玉儿都十分开心。玉儿忙对幽郁耳语道,“那你可得答应我,把我府上的厨子一块带着。到时候也给你做好吃的。”
“你们俩耳语什么呢,神神秘秘的?”如王妃问道,“玉妹妹,你又向皇后提要求啦?”
玉儿笑着跑开,回头对如王妃嫣然一笑,道,“不告诉你。我去找老十四。”
“瞧她俩黏糊的。”幽如笑着,却看见幽郁有些不开心,忙问道,“怎么了?是因为云贵人吗?”幽郁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说,“每次看你们这么恩爱,琴瑟和鸣。我都特别羡慕。”
“你放心。不管皇上现在怎么宠云贵人,他心里有你,一直都有。”如王妃安慰道。
“可我要的不是他。”幽郁在心里默默地说。
永福宫中,云汐正在悠闲地喝茶看书,巧月在一旁伺候着。丽华走了进来,道,“巧月,上次我给你的细密繁纹五花布你还有剩着的吗?我想给云汐做个荷包到时候就当是你做的送给皇上,一定会让皇上开心的。”
“有啊,在我房里放着呢。”巧月答道。
“丽华,你针线活这么好,做的荷包一定好看。巧月快去拿布和针线,我也要跟着丽华学学。”云汐忙吩咐道。巧月忙跑出去。丽华的嘴角荡出一丝笑容。
不一会儿,有宫女来报说巧月在回房间的路上不幸滑了一跤,把腿摔伤了。“怎么会摔一跤?”云汐有些着急地问道,“她没事吧?”
“巧月姐姐已经被扶进房间里了。”那宫女答道。
“兴许是刚刚跑得急,没注意。”丽华说道。
“大概就像丽华姐姐说的。也不知道是谁在地上撒了些油,巧月姐姐没注意一脚踩滑了,整个人跌倒了,把脚扭伤了。”那宫女答道。
“走,丽华。我们快去看看。”又命那来禀报的宫女去传了太医。
房间里,巧月捂着腿还在喊疼。太医诊治完后对云汐说,“禀云贵人,这位宫女脚扭伤了。不宜多走路。最好呆在床上十日再下床。”
“哎呀,这怎么办。还有两天就要去狩猎了。巧月,你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把脚扭伤了?”云汐很是着急。
“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那么不小心,在地上撒了那么多油,害得姑奶奶我摔了一跤。要是被我抓到,有他好看的。”巧月愤愤不平。一想到可能去不了草原,参加不了狩猎,只好可怜兮兮看着云汐。
“小姐,巧月不是有意的啦。要不让丽华代替我去吧。丽华人细心脑子又灵活,跟在小姐你身边,巧月也放心。”巧月忙推荐丽华道。
云汐看了看丽华,问道,“丽华,跟我一块去吧。有你在我身边,我才是极放心的。”丽华心中窃喜,但表面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丽华,求求你了。就当是欠我一个人情。咱们俩总得有一个跟在小姐身边嘛。”巧月也哀求道。丽华本就求之不得,假意推辞了一会儿,便欣然接受。她在心中暗喜,果然这一招很管用。
晚上,皇上来宁安宫陪皇后用膳。
“你哥哥今日来见朕,想让朕也带你一块去狩猎。只是朕考虑到你的病,所以打算让你在宫里好好养病,改带云汐去。”皇上说道。
皇后面无表情地咽下一口饭道,“是哥哥多嘴了。皇上体恤臣妾,臣妾感激。一切全凭皇上安排。”
皇上突然放下筷子,握住皇后的手,皇后冷冷的,并不看他一眼。
“幽郁,你就这么不想跟朕在一起吗?朕就这么令你讨厌吗?”他的眼神满是痛心。皇后抬起眼帘,淡淡一笑,“皇上,您多心了。臣妾绝无此意。”
“那你告诉朕,你想去吗?”皇上深情地问道。
“那皇上想让臣妾同您一块去吗?”皇后问道。
皇上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盈盈一笑就能令自己魂牵梦萦,可是她的心始终不在自己身上。她们坐的那么近,但心却那么远。他情不自禁将皇后拥入怀中。每次都是这样,皇后起先会有些抗拒,但随后,就安静下来,像一尊雕像任由他抱着。他抚摸着皇后耳边荡漾着的坠子,整个眼神就迷离了。他痴痴地说,“幽郁,你还记得吗?你第一次骑马时那策马奔腾时的英姿飒爽,那奔跑时露出的明媚笑容,那场景就像一幅画一直珍藏在朕的脑海中。那时的你,还会笑,还会经常笑,那是朕见过最美的笑容。至今这后宫也没有哪个女子能比得上你的一颦一笑。可是,你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幽郁,幽郁,你告诉朕,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恢复往日的快乐?朕贵为一国之君,呼风唤雨,却无法让自己的皇后开心,朕觉得自己好失败。”皇上说着,难过地低下了头。
皇后静静地听着皇上说话,她抬起眼帘,看着皇上,伸出双手捧起皇上的脸。皇上有些惊讶,惊讶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皇后居然对自己如此的温柔。皇后为难地看着他。皇上一激动正欲抱紧她,却听皇后小声说了一句,“我知道,可是,皇上。对不起!”皇上松开了手,皇后忙站了起来,往里屋走去。
“幽郁。”皇上冲过去从后面猛得抱住了她。
“朕好想你!今晚让朕陪你吧。”他把头埋进了她的脖子里。她却微微一笑,说,“皇上已有好几日不曾去看过冬妃姐姐和茗妃姐姐了。不如今晚去她们中的一位那里吧。臣妾睡相不好,怕是会影响皇上就寝。”
“朕不在乎。幽郁。两年了,难道两年了你还放不下他吗?朕等了你两年。朕不在乎你的过去,只希望你能早日走出阴影,和朕一同共筑未来。”
“皇上,有些事是一辈子也放不下的。”幽郁话说完,皇上定了定神,松开了手。“对不起!你早点休息吧。”就转身离开了。一转身,两个人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云汐带着丽华去慈温宫向太后请安。康太后见了云汐整个人都笑眯眯的。她拉了云汐的手坐下道,“真好。你这孩子,哀家看了就喜欢。本来皇上狩猎带你随行哀家挺放心的。哪知偏偏皇后又要来插一脚。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懂的,这朝中重臣都是皇后的人,哀家即使不喜欢那个古怪的女人,但仍得让她三分。这次狩猎大部分又都是皇后的亲信。所以,你在外要万事小心。放心,有哀家和皇上护着你。旁人不敢对你不敬。”
“谢太后娘娘。”云汐忙拜谢道。“对了,这次跟你出去的丫头可还伶俐?”云汐指了指丽华,丽华忙上前一步请安。“奴婢张丽华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细细打量了一下,叫她抬了头。“太后请放心,丽华是臣妾的贴身侍女,伶俐又能干,是臣妾的左膀右臂。”
“这应该不是咱们自己家带出来的人吧?”太后说。
“是。丽华本也是一名秀女,臣妾和她在选秀时就认识。后来丽华落选便留在宫内成为了宫女,与臣妾一次意外偶遇,臣妾便将她调来自己宫中留着伺候。人能干又懂事,臣妾的永福宫被她打理得那可是一个井井有条。”
“嗯,这模样一般。不过这当奴才的,也不需要长得太好看,免得糟蹋。机灵伶俐才是最重要的。你可要好好帮助云贵人,不要让皇后她们欺负她。若办事办得好,哀家可是重重有赏。若让云贵人受了一点委屈,哀家拿你事问。”
“奴婢必当竭尽所能。”丽华跪下叩谢道。
两日后,皇上出宫去草原狩猎。随行的除了昌王爷夫妇、十四王爷夫妇、司马南夫妇外,还有皇后和云贵人,分别带着一名贴身侍婢——玉莹和丽华。临走前皇后也将玉王妃推荐的厨娘安排在随行人员中。皇上带领男将骑马,女眷一般都乘坐马车。
皇后和雨珊、玉儿乘坐一辆马车,如王妃同云汐乘坐另一辆马车。皇上对云汐果然宠爱有加,连上马都要将云汐扶上马车,并为她整理弄乱的头发。丽华在一旁看着皇上如此珍爱云汐,内心不由得醋海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