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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上看星星跟在岸上看星星有什么区别？

会更亮还是更闪？

良叶会答，是更腥，海风味的星星。

而高达会答，星星会跌落，留低在她的眼睛。

看着星星，他们聊了很久。其实回想也没什么很有意义的话题，皆是细细碎碎的闲话，但对象是对方就有趣得一直讲落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星星都黯淡了几分。

“介不介意？”高达从怀中掏出了香烟。

良叶摇了摇头，“也给我一支。”

高达分了一支过去后才抽了一支自己叼着，又掏出了火柴盒，划拉，龇出火花，递了过去。

在良叶低头的时候，他自己也凑了过去，两支烟共火点燃。

或是习惯，高达惯火柴的动作也像飞纸牌一般，利落又帅气，良叶瞟了一眼，轻轻笑了起来。

密密的笑语变成了烟气。

而到了这个时候，不能缺了耍帅的环节，高达酝酿了一下，就吐出了几个烟圈出来。

圆圆的，摇摇晃晃的，落地撒开。

“不如你教我啊。”良叶果然感兴趣。

“好啊。”高达有些意外，挑了挑眉答应下来。

接下来就是高老师的一对一教学。

香烟盒里的烟消耗到剩最后一支时，良叶已经学会了。

炫耀一般，她微微仰头，连连吹出了好几个细细的烟圈。

高达觉得，她像个吐泡泡的美人鱼，本来是想吸引她注意的，现在他却被牵引了目光，无法转移。

“唔该你哦，高老师。”良叶笑着说，猝不及防地凑了上去。

“啵”声地一个吻，在高达反应之前良叶就抽尽了最后一啖烟，对着他吹出一个烟圈，缭绕过他的面，模糊了他的视线。

似梦不真实。

“拜拜啦～”告别声也像梦中发生。

等高达扇清面前的烟气，人已经不见了，又一次，他被留低才想起，他还是不知道她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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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间，高达又遇上了芽子，他兴冲冲地朝她走去。

“早晨。”他讲着，还撩了一下刘海。

“…早晨。”芽子不太适应他的热情。

“早晨啊早晨啊！”倒是芽子的女伴黎萨萨，非常热络地回应。

“是了，仲没知你叫咩名？”高达对黎萨萨点点头回应，继续对着芽子发问。

“芽子。”芽子礼貌地回答。

“我是黎萨萨，你可以叫我sasa～”黎萨萨眼光光的看着高达，继续跟芽子的态度形成对比。

高达的心中落差更大，怎有人好似太阳跟月亮一样，日同夜的态度差咁远的？

“我是高达。”他也收敛了自己的热情，平和地介绍了自己。

“知道，浪子高达嘛。”芽子点点头表示自己早已闻名。

“哇～”黎萨萨惊叹，“浪子～有几浪啊～”

“具体怎样，你们慢慢交流。”看见黎萨萨花痴的样子，芽子笑着摇摇头，走开了。

留下想挽留又不得其法的高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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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借口甩掉黎萨萨，高达很郁闷，拿出了烟盒，里面唯有一支烟，正是昨晚留下的“遗证”。

想起昨晚，高达的情绪更低了几分，烟也不想抽了，塞回口袋，一抬头，就看到了让自己郁闷的人。

良叶牵着跟自己父母走散的小朋友，正带着她慢慢找着。

“你……”

听到声音，她投去目光，发觉是教自己烟圈的靓仔，她即刻眉眼弯弯做了一个吹气的动作，继而笑盈盈同他挥手打招呼。

“又是你呀。”

高达的心情又好了起来，走上前，故意问：“这个是你小朋友啊？”

“你觉得我们似啊？”良叶看向小朋友，小朋友也抬头跟她对视，那是一张非常明显的外国面孔。

“这个是跟爹地妈咪走散的小朋友，我带她找爹地妈咪而已。”

“我也很得闲，一起吧。”

“行啦。”

也没有找多远，两人就在游泳池那边碰上了同样在找小孩的家长，将小朋友送还。

“要不要一起游水？”高达还提议。

“…算了吧，我都没带泳装。”良叶摇了摇头。

闻言，高达突然注意到，她的装扮跟刚刚的不一样。

穿着不同，性格也不同……

“你是不是双胞胎啊？”高达问，不然，没理由之前对他那么冷淡。

“……”良叶没有回答，表情慢慢淡了下去，“你是不是见到芽子了？”

感觉不太对，但高达点点头。

“既然你发现了，我就老实同你讲啦。”良叶落寞地别开眼，“芽子确实有个孖生妹妹，但不是我。”

高达难以理解地晃了晃头。

良叶张口欲言又止，过了阵，手抚上了脖颈摩挲着安抚自己的情绪，才继续说下去：“你有没有听讲过精神分裂啊。”

“我现在叫良叶，但是另外的时候，我是芽子。”

高达的态度也认真起来，“你的意思是你有两个人格？”

良叶抿唇，点点头。

事情变得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