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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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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姑墨,还未探明情况,不知形势如何,泽音不敢贸然让这些小友外出行动,便一直将他们留在阮府。尽管阮氏从一开始便极不配合,但无定宗与天工门素来交好,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让无定宗的三个弟子在他们府上出事。

此番下山降妖,是个历练的好机会,纵然危险,却也不好让他们三人一直躲着不出去。

泽音摆摆手,笑道:“哪里的话,既然来了,就不可能让你们闲着,前几日,我和师兄是在为你们探路,往后日日都有任务交予你们,到时可别喊累。”

赫连行溪仰头傲娇道:“放心,我们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要总拿我们当小孩子看。”

阮清越见此笑出了声,指着赫连行溪道:“我总算明白了,难怪启哲能与你交好,你俩这说大话的本领真是一个赛过一个。”

赫连行溪轻哼一声,毫不客气道:“我也总算明白了,为何启哲总与您吵架,您说话太打击人了。”

冬日将近,窗外冷风萧萧,阮清越却又摇起了他的折扇,“不是打击你们,你可知道,人家泽音六岁结丹,十六元婴,不满二十便是九阶剑修,在你这般年纪时,早已名扬修真界,若论起天赋异禀,百年来无人出其右。敢在她面前说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子~ 未免太狂妄了些。”

不止泽音,她们这代修士中的天才较之如今多出不少。剑修之中,梅卿、云祈虽不及泽音,却也没差多少,三人切磋能打得有来有回;别道中,花筠芷、紫陌、阮清越、鱼和宜…… 等比比皆是,如今无定宗十六阁阁主昔时都是年少扬名的天才。

与之相比,这代小友的确逊色不少,无一人达到他们当年的高度。

赫连行溪撇撇嘴,道:“若用她来比,我们都别活了,您要求也太高了些。”

泽音扶额叹了口气,好好的,怎将她卷了进来。

“人不轻狂枉少年,阮兄,莫要挫了这些小友锐气。如今的境况与我们当年大不相同,百年前,妖物尤为猖獗,日子哪里像如今这般太平,妖物逼得我们不得不上进罢了,环境造就人,如今的小友们大多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相较我们当年怠惰许多,并不是他们不聪明。”

泽音的话令赫连行溪来了精神,他忽然站起身来,冲阮清越道:“您若像泽音这般会说话,启哲便不会常与您争执了。我今日要在此立誓:我赫连行溪,五年内必定突破元婴,让诸位刮目相看。”

应飞尘抬手鼓掌,捧场道:“说得好,赫连兄一定能做到。”

白衣殿听上去很是儒雅,却没脱离阮氏豪横的作风,其内金碧辉煌、雕栏玉砌,雅中带豪。

应飞尘感慨道:“这白衣殿比我们南青皇宫还要好。”

应飞尘、左丘绿兰、赫连行溪三人袖中皆传来泽音的声音:“我和云祈上次来白衣殿,只见到最靠近正门的大殿,没瞧见后院便被拦住了。托你们的福,让我长了眼界。”

他们各自袖中声音互不干扰,只有自己听得到自己袖中声音。

泽音上次给阮老夫人留下的初印象不大好,故而这次没再来拜访,不过她有疑问需要验证,便画了三张通感符让他们带在身上。

泽音执母符,他们三人携带子符。

子母两符的携带者感官相连,他们所见所听所感,泽音虽身在远处,却可尽数感知。

通感符本无有传音之效,但泽音在符篆上稍稍改了几笔,将传音符的功效加在了通感符上。

她说话时,只需施加灵力,便能让子符的携带者听到声音。但子符携带者的声音以及他们所听声音、所见画面无需灵力,可直接传回母符。

赫连行溪回道:“你们没下拜帖,硬往里闯,人家怎么可能不拦你们。”

引路侍从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赫连行溪:“公子,您在和谁说话?”

侍从身上没有通感符,自然听不见泽音的声音。

没了泽音的前言,赫连行溪的话在侍从看来便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胡言乱语。

赫连行溪笑着回应侍从道:“小哥勿要见怪,我幼时发了场高烧,自那之后便总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自言自语,家母说我这是脑子烧坏了,不过不打紧,不影响生活。”

此话一出,正在喝茶的泽音被呛的直咳嗽,云祈起身在她背上轻拍,为她顺气。

那引路的侍从愣了好一会儿,用怜悯的目光看向赫连行溪,连走路脚步也放缓许多,似是在有意照顾赫连行溪这个“病患”。

待泽音平复下来,云祈问道:“你当真放心他们三个去白衣殿,阮清越怕是没说实话,牧一禾大概还在白衣殿,清风剑一直在躁动,姑墨城中必然藏有大妖。”

牧一禾本体是三尾狐妖,尽管当年断了一尾,妖力大失,但如今已过去百余年,足够她恢复妖力。

妖族与各道修士一样,也分九阶。狐族乃妖界大族,天生具有灵智。狐生九尾是为王,生来九阶,位列妖界八王之一,月乔松的父亲便是九尾灵狐。九尾灵狐千年一出,妖力强横却身娇体贵,一旦受伤,难以自愈,故而甚少有成年九尾狐。

当年狐族寻月乔松回妖界,并不是重视血脉亲情,而是狐王即将身陨,欲将妖丹转移到月乔松这个唯一血脉身上,月乔松身上流着狐王的血,虽是人身,但只要接纳妖丹,便能幻化出狐身,延续九尾血脉,无奈月乔松却死在了移丹前夕,九尾狐血脉强横,别的狐承受不了九尾妖丹,故而移丹一事不了了之。

三尾狐生来六阶,虽不及九尾狐,却也是狐族至尊,没了九尾狐,狐族便是三尾称王。

没九尾灵狐坐镇的狐族失了妖界八王之一的位置,如今的狐族避世而居,偏居一隅,暗自壮大,甚少生事。

这牧一禾一百多年前首次现身人界时,便已经修成八阶,如今妖力断然不会低于八阶。

云祈的清风剑乃是灵器,又跟了云祈的父亲云苏将近千年,曾被云苏用来诛杀上古妖王,后又跟随云苏守了八百年的天墙缺口,除尽妖物、洗清罪孽的执念困住云苏一生,清风剑被先主意念影响,对妖气极为敏感。

小妖掀不起风浪,清风剑纵然感知到,也仅会示警一次,但若碰到牧一禾这种八阶大妖,便会躁动不止,任云祈如何安抚也无济于事。

当日在清中楼,阮清越的说辞却是:裴戒和两个狐妖都已离开姑墨,不知所踪。

这不由得让人怀疑阮清越的动机。

清风剑对妖气异常敏感这一特质只有云祈知晓,阮清越无从得知。像牧一禾这种大妖,极擅隐藏妖气,若非有清风剑,她与云祈肉眼凡胎,自然感知不到。阮清越怕是也这般作想,所以才敢有恃无恐地扯谎。

泽音手下生风,黄符作纸,朱砂为墨,画着繁杂的符篆,“这些小友没大家以为的那样脆弱不经事,且别管他们了,牧一禾没理由伤害他们。让他们去白衣殿,一为替我解惑,二为让阮清越以为我们信了他。”

云祈垂眸轻笑,“他们三个尚被蒙在鼓里,今晨赫连行溪拉着阮清越,又是举杯畅饮,又是大放厥词,似乎真当他是个平易近人的和蔼长辈。”

他手中也没闲着,正用锉刀雕刻一对木头娃娃,手艺粗糙,只能从发型上隐约瞧出,它们是一男一女。

“不瞒着他们不行,兰儿沉稳,我倒是不担心,但行溪和我那师弟,一个清澈嘴碎,一个憨厚老实,都是易轻信于人,藏不住事的主儿。故而只有令他们三人真的信了阮清越,跟着他们的那些眼睛才有可能觉得你我信了阮清越的鬼话。”

泽音放下笔,拿起符篆细细端详,待检查无误后,欣喜道:“成了!”

她斜着身子看向云祈手中,眉头微皱,思索良久,终究说不出违心的夸赞,“师兄呀,你似乎把我鼻子雕歪了。”

云祈抬眸看了眼泽音,将木人藏到身后,“要不我重新雕一对?”

他没有做木雕的经验,泽音不想为难他,笑着道:“不用了,这对挺好,看这儿,你将腰带雕刻地尤为精致,甚至能看出刺绣暗纹。”

云祈沉默片刻,目光与泽音交汇,似有几分心虚,低声解释道:“这是非白剑。”

此话一出,泽音实在憋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

注意到云祈眉宇间流露出委屈巴巴的神色,泽音强忍笑意,安慰道:“没人是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你从前没学过木雕,第一次做,能雕出形状已很好了,我非是笑你,而是一想这两个木头娃娃所指的是你我二人,便忍不住笑意。”

云祈轻轻摇头,“无碍,不必解释,我没那般小心眼,这两个小玩意的确招笑。”

泽音咬破手指,在其中一个木头娃娃的双眼上各滴了两滴血,嘴里念念有词:“精木雕身,血点双睛,丝线连命,代吾之形。”

云祈也随之照做。

随着点睛塑形的结束,这对木头娃娃似乎活了过来,双眼分外有神,虽雕刻手法粗糙,与泽音、云祈毫无相似之处,但点睛之后,莫名觉得它们与泽音、云祈多了几分神似之处。

泽音双手结印,木头娃娃被红色灵力包裹,桌案上显现出一个小型法阵。

她拿起方才画的符篆,分别贴于两个木头娃娃后脑处,再次施加灵力,符篆和法阵渐渐模糊。

在符篆和法阵完全消失后,屋内两对一模一样的泽音、云祈面面相觑。

泽音伸出手指,人偶泽音也伸出手指。

她眼珠一转,侧身将手抵在云祈下颚,眸光流转,唇角含着笑,“这位郎君好生俊俏,不知何方人士?又为谁家儿郎?”

果然,那人偶也学着泽音此般撩拨人偶云祈。

云祈展颜一笑,回道:“汲汲山人士,乃玄霜剑仙屋内人。”

泽音眉眼含笑,嘴角怎么也压不下来,正事要紧,美色误人,她转过身去,拿起非白剑,冲云祈道:“师兄呀~ 收起那副痴汉样,我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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