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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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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绿兰手下琴音未止,眼神示意赫连行溪动手。

赫连行溪起身轻手轻脚走至阮老夫人身侧,伸出右手搭于阮老夫人脉搏之上。

身后忽而传来一声怒喝:“你们在做什么!”

应飞尘回头看向阮清拾,见阮清拾祭出法器,赶忙起身护住左丘绿兰。

左丘绿兰嘱咐道:“拦住他,琴音一断她们就醒了,她一旦生出防备之心,再欲行事就没机会了。行溪,快些动手。”

阮清拾操纵千机器朝应飞尘飞来,应飞尘拔剑刺去。

千机器在接近应飞尘的瞬间变化成数百个小飞镖,从四面八方攻来,速度极快。

应飞尘从前没师父教,学得尽是些杂门功法,靠着天赋突破元婴,但所会术法口诀并不多,打架总习惯用灵力耗,没甚技巧可言。

他将体内灵力尽数灌注于手中剑,提剑一挥,剑气瞬间将所有飞镖打落。

阮清拾笑道:“哪来的小蛮牛,剑是这样使的?这把灵剑在你手上算是糟蹋了。”

应飞尘手上这把剑便是宗门大比前于后山拔出的那把,拜师后由宗主赐名“纯心”,此剑乃古银杏树灵所化,树灵之力,慈悲温和,并不像清风、非白那样杀气浓重。

此前他的法器是柄大锤,这种笨重之物结合应飞尘的蛮力,的确能发挥出惊人效果,但也只能在金丹修为驰骋,一旦步入元婴,这种笨重法器便起不到作用了,稍微用些巧劲,即可轻易破解蛮力。

故而宗主执意要求应飞尘换个法器,这把纯心剑来的甚是时候,宗主曾言:应飞尘本心纯真、澄澈质朴,与树灵之力甚为相配。若潜心钻研剑术,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他这种纯澈之人,不易生出心魔,又肯吃苦,剑道之途怕是比泽音更顺遂。

但这些都是后话,如今的应飞尘不过是个刚入门的一阶剑修。

元婴初期的灵力修为足以支撑他依靠蛮力在宗门大比中碾压一众年轻修士,不过一旦遇到阮清拾这种同为元婴且精通术法、口诀的修士便不够看了。

泽音轻轻摇头,“我这师弟还未将剑法融会贯通,将灵剑当成他从前那把大锤使,树灵之力太过温和,会柔化灵力,应使巧劲,灵力做辅。像他这样滥用灵力,效果反倒不如那柄大锤。”

泽音拿起通感符,手中捏决,朝应飞尘道:“小师弟,省着些灵力。我记得师父教过你一套残月剑法,试着使出来,趁千机器尚未再次融合,先手攻上,器修都怕近战。”

她这小师弟虽愣愣的,却有个好处——听话。

她话音刚落,这小子就提剑飞向阮清拾,纵然没伤到阮清拾,却着实吓了他一跳。

应飞尘只会照着剑法一板一眼、一招不落地使剑,尚做不到随机应变、灵活变换剑式。

阮清拾很快瞧出他剑法的僵硬,掌握规律后瞬间处于上风,不再一味躲闪,控制千机器再次攻来,散落在地的数百小飞镖合成一个巨大轮盘,一圈闪着寒光的镖头旋转速度极快,直冲应飞尘门面而来。

应飞尘正与阮清拾缠斗,无瑕应对,千钧一发之际,赫连行溪飞身过来用灵力替他挡下。

赫连行溪只有金丹修为,元婴对他有天然的压制力,千机器改了轨迹的同时,他也被灵力震倒在地。

咳嗽两声,稍稍缓过来后,他忙冲着通感符喊道:“老夫人没中狐妖幻术,她是被人下了蛊!”

泽音从赫连行溪身后出现,俯身将他拎起,起身时顺势轻挥右手,非白剑划过一道红光,将千机器从中间捅穿,剑速稍减却未停,带着千机器插进门框。

赫连行溪拍了拍身上尘土,满眼艳羡,感慨道:“不愧是剑仙,打起架来太装……太有格调了!”

只一剑。

嗖——

剑鸣过后,便结束了,赫连行溪不禁畅想起来,若他有这般实力,定然要在同门师兄弟面前大肆装腔。

云祈出现在阮清拾身后,抬手在他左肩轻轻一点,阮清拾便维持着结印施法的姿势动弹不得。

应飞尘收起剑,缓步走近泽音,语气内疚道:“师姐,我太弱了。”

泽音挑眉一笑,双手环胸道:“这点你得向行溪学习,自信些,莫要妄自菲薄,你们三个都很不错,只是缺乏经验罢了。第一次实战便遇到阮清拾,他卡在元婴巅峰的时间少说得有百年了,哪里是你们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孩能对付的。出了无定宗,化神境并不多见,元婴巅峰已是你们能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了,能与之过上两招便很不错了,不要被挫了锐气。”

赫连行溪搭腔道:“就是,泽音说得对,我们很强的,抱对大腿也是一种本领,有泽音和云师叔在,我们就是无敌的。”

见他一副自豪模样,好似这话不是安慰应飞尘的,而是他果真如此作想,左丘绿兰评价道:“狐假虎威~”

赫连行溪傲娇仰头,轻哼一声,道:“左丘姐姐,你也是狐噢,咱三归于一类。”

琴声消散,阮老夫人悠悠转醒,看向泽音的眼神似有几分迷茫。

泽音附身行礼,语气恭敬道:“无定宗灵丹阁紫陌,拜见老夫人,不请自来,冒犯了。”

阮清拾欲出声提醒,却发不出声音,云祈侧身递给他一个轻蔑的眼神,示意他莫要白费功夫。

阮老夫人眉头微皱,“紫陌阁主,您因何来我白衣阁?”

泽音大笑两个,回头看向云祈,道:“我说什么来着,她和前日见到的那个老夫人果然不是一个人,其中必有个是冒牌货。”

上次见面,她曾对阮老夫人出言不逊,定然给老夫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纵然老夫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也不可能在短短不到三日内忘记她的脸。

赫连行溪闻言骤然瞪大双眼,惊愕道:“两个老夫人?这个肯定是真的,她认识我阿娘。”

泽音伸手在赫连行溪额间弹了个脑崩,“把眼珠子收回去,别掉了。”

阮老夫人错愕地看向泽音,问道:“你究竟是谁?”

泽音缓缓走近阮老夫人,反问道:“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您和她…谁才是真正的阮老夫人?”

阮老夫人神色忽变,看向泽音的眼神充满戒备,“你如何知道?”

泽音嘴角含笑,这是间接承认了?面前这位与前日所见那位阮老夫人的确大不相同,如果是那位面对这个问题,应该已经发怒了,绝不会这样傻乎乎地承认。

事情似乎变简单了,她欲再问,却忽然被人打断,回头看去,是阮兴怀带人来了。

“嫂嫂,您今日与这些小友谈笑许久,也该累了,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我来应付。”阮兴怀抬手示意侍从上前。

泽音拦住被侍从搀扶起身的阮老夫人,“且慢,我还没问完。”

阮兴怀眸光沉了下来,语气不善道:“泽音,大家都是故交,往后还要相见,得饶人处且饶人,此乃我家家事,请你到此为止,莫要插手了。”

泽音脸上挤出个笑,回道:“我们懒得管你家家事,此番是为青屋山一事而来,您总得让我们完成任务,回去好交代不是?只要您交出裴戒和狐妖,我们即刻离开,绝不逗留。”

阮兴怀叹了口气,妥协道:“说话算话?”

泽音心中一喜,她只是随口说个托词,没想到有意外收获,便顺着他的话回应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阮老夫人闻言忽而情绪激动,“不行,我不允许你们欺负戒儿。”

赫连行溪撇撇嘴,低声吐槽道:“说的好似我们是恶霸,谁能欺负裴戒,从来都是他到处欺负人,不止欺负人,还杀人呢。”

泽音静静盯着这个阮老夫人,老夫人方才与行溪他们交谈时她一直暗中观察着,从这位老夫人的谈吐间隐约可以看出她的城府不深,又一向深居简出,如何能握着阮氏大权不放,养了数百门客,让自己亲儿子有名无权。

初到姑墨,听闻这些时,她心中的阮老夫人是个老谋深算、心思缜密、城府极深的妇人,毕竟阮清越也不是好拿捏的,能压得住他的人必然不会是泛泛之辈,但如见看来,似乎想错了。

老夫人是被人下蛊控制了,幕后另有人在操控这一切。

她开口问道:“跟着裴戒的狐妖掳走了您的亲孙儿,很可能是裴戒指使,您难道不担心孙儿安危?”

血脉相连,难道她真的如此狠心,对亲孙子毫不关心。

岂料阮老夫人语出惊人道:“你知道什么,他们是闹着玩的,戒儿很疼启哲这个表侄,这十年来,他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也不忘在启哲生日时让小狐狸送礼物来,他们……”

阮兴怀急忙上前在阮老夫人额间轻点,白光闪进阮老夫人额间,她顿时晕了过去。

“将老夫人搀扶下去休息。”阮兴怀吩咐道。

谁敢这样对一个掌权者呀,阮兴怀定然知晓老夫人只是个傀儡,事情越发混乱了。

若阮老夫人所言非虚,很可能我们的所有推理都得推翻重塑,背后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一切。

泽音上前一步,笑着问道:“烦请阮二叔告知裴戒下落。”

阮兴怀道:“我不知道,我也一直在找他们,裴戒那小子给我们阮家惹下太多祸事,这次惊动了无定宗,我便想着顺势将他交给你们处置,省的嫂嫂缠着我们闹。他又不是阮家人,我们没必要护着一个毫无用处、只会惹是生非的祸害。”

泽音手掌握拳,非白剑从门框飞出,跟随她手指指向挡在被搀走的阮老夫人身前,“阮二叔,骗人可不好玩。”

阮兴怀连忙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先听我说完,我想与你合作找出裴戒,到时你尽管带他走,我绝不拦着。”

泽音默默捏诀,神识探过白衣殿每个角落,却找不出一丝妖气,她侧身看向云祈,却见云祈摇了摇头,手中清风剑也不再躁动。

本为捉拿牧一禾而来,摆了大半天的降妖阵,还没派上用场呢,牧一禾却消失了。前日也是如此,妖气无缘无故的消失殆尽,一丝残踪也未曾留下,莫不是牧一禾得了什么能隔绝妖气的法宝?

今日算是白跑一趟,当着阮兴怀的面也做不了什么,在人家阮氏的地盘上,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再耗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她点头应允,“好啊,我信阮二叔一次,今日冒犯了。”她打了个响指,阮清拾的定身咒应声而解,“我们先行告辞。”

出了白衣殿,赫连行溪疑惑道:“我们就这样走了,岂不是白折腾半天。”

泽音在想事情,没听到赫连行溪的话,云祈代为解答道:“没白折腾,我们的降妖阵只差最后一步便可封阵,其余阵脚都用术法隐藏了起来,肉眼看不到,封阵之前便是妖王来了也感受不到异常,留着下次用,我们尚有许多问题需来白衣殿找答案,必然得再来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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