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因失眠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裴忱家里破产了,裴忱也不会演戏了。
他无论怎么表演都不在状态,怎么背台词也总是忘词,演什么什么不火,由演主角到后来只能演越来越无名的配角。
裴忱的灵魂像被抽走了一样,他永远不在状态……
他好像很缺钱,梦里的裴忱在到处求人借钱,起初还有人借给他,后来所有人看见裴忱就会关门,看见裴忱的电话就会立刻挂断。
裴忱在不停的赚钱,他打好几份工,夜里最多也只会睡三四个小时,裴忱总会拿着钱去医院……
后来他甚至卖了肾,只是失去内脏的裴忱身体很快跨下去,他工作的时候也会很疲惫。
梦里裴忱还和人发生了争执,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裴忱把人打死了。
之后警察逮捕了裴忱,裴忱也不反抗,他只要求再看一个人。
裴忱去了医院,跪在床边掀开了殓布,谢因看见那是自己的脸。
那张脸面色惨白,显然已经死亡……
谢因久久地看着裴忱,裴忱自然是会演戏的,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裴忱从小演戏,国民度很高,他现在大大小小的各种奖项都获得了个遍,演技和台词能力都毋庸置疑。
裴忱会变成梦里那样吗?
他也会像梦里一样死掉吗?
是那些攻略者的原因吗?
“叹什么气?”裴忱摸了摸谢因的额头:“怎么醒了?”
谢因都没察觉自己叹了气:“做了梦。”
“梦都是假的。”裴忱把谢因按在自己肩膀上:“睡吧。”
谢因听到了细微的呼噜声,他这才发现踏雪在裴忱的枕头上。
“它怎么在这儿?”
“它非要上床睡,其他地方它不愿意。”裴忱道。
他确实给踏雪准备了房间和各种窝,还在院子里让人打造了猫别墅,不过踏雪只喜欢粘着他们。
谢因抱住裴忱:“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阿因不要丢下我。”裴忱忽然把谢因紧紧扣在了怀里:“你走了,我就去找你。”
“……你还真是恋爱脑。”
“你不许离开我。”裴忱道。
“抱太紧了,松点……”
“那你答应我不要离开。”
“有些事情又不是我说了算。”
“外在的因素不算,你呢,你想离开我吗?”
谢因按住他的手:“裴忱……你别乱摸。”
“你太敏感了,我只是给你捏捏腰而已。”
裴忱的手法确实不错,谢因的腰肌劳损是陈年旧伤了,只是他忍不住浑身颤怵,谢因总觉得裴忱捏得不正经,裴忱的手会时不时往下滑……
谢因推他:“别捏了……”
“你……”谢因没忍住发出了轻哼,这次真的不是错觉,裴忱真的在摸他臀部。
“你放手。”谢因想从他身上下去。
然而裴忱紧紧把谢因按在他身上,谢因被他捏的腰都软了,也提不起什么力气。
“你还没回答我。”裴忱道。
“不离开你……放我下去吧。”谢因现在只想让裴忱放开他。
“你……别摸了。”谢因脸越来越红。
“很久没摸过了。”裴忱道:“摸一下而已,又没脱你裤子。”
他只是隔着睡衣摸了摸。
“放开我……”谢因觉得再不走脱裤子只是早晚问题。
“好了,睡觉吧。”裴忱把谢因放下了:“别想那个不好的梦了。”
裴忱这么摸他难道只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吗?
“……你知道我做了什么梦?”
“你以前说过,也问过我这个问题。”裴忱道:“不管梦里的事会不会发生,我都会永远陪着你。”
“……嗯。”
谢因抱住了裴忱,下一刻他就听到裴忱含着笑意的声音:“这是你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抱我。”
谢因以前也抱过他,不过那时候谢因已经睡着了。
谢因也才反应过来,他抱住裴忱完全是身体下意识的行为,可能他对裴忱的气息太过熟悉了。
他刚想松开就被裴忱紧紧按在了怀里,裴忱完完全全把谢因锁在了怀里。
谢因也没有再挣扎,他贴着裴忱宽厚有力的胸膛很快睡着了。
—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快八点了,裴忱给他留了信息,他要回公司一趟,中午回来,厨房有饭。
谢因起床洗漱,他才走进客厅就被一个人猛地按在了墙上,谢因这一下被撞得肩胛骨疼,他皱眉看向来人,是徐洋。
徐洋看着他的眼神又阴鸷又疯狂:“谢因,你为什么还不和裴忱离婚!”
他拿了一瓶黄色的喷雾朝谢因喷了过来 ,谢因只觉头脑一片昏沉。
徐洋狠狠攥住谢因的衣服撕开,谢因的脖颈白皙如玉,却是意想不到的干净,没有那些暧昧的痕迹。
徐洋心中一喜:“没想到裴忱竟然没有动你。”
那他确实挺佩服裴忱的,和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同床共枕竟然还能当柳下惠。
“……你放开我。”徐洋的眼神让谢因十分不舒服。
但徐洋不知道给谢因喷了什么,谢因现在提不起力气。
“放开你?”徐洋看了一眼客厅的监控:“裴忱现在就在镜头前看着吧,那我就要在这里上了你。”
与此同时正在汇报的吴经理发现他的PPT变成了谢因,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惊呆了,不过他们看了一眼就立刻低下了头。
裴忱气得胸口发疼,他立刻拔掉了电源夺门而出。
“喵呜……”
踏雪冲过来跳到徐洋手臂上咬住了他的手,徐洋的手臂立刻见了血,猫咬的牙印很深,他的手被猫连抓带咬已经留下了很多道血痕。
“臭猫!”
徐洋狠狠去踹那只猫,但没想到那只猫非常灵活,已经又咬了他的小腿一口。
徐洋拿出喷雾去喷它,接连喷了好几下才彻底喷中它,那只猫在它面前终于慢慢倒了下来。
徐洋拿出刀就要把这种讨厌的臭猫杀了,谢因攥住了他的手臂:“别伤害它。”
谢因攥着他的双手青筋明显,在白皙如玉的手上更显生命力,谢因的睫毛已经被汗水濡湿了,又密又长的睫毛像是沾水晕开的墨线,他的薄唇愈发红润,脸上的汗珠随着脖颈滑落进衬衫里……
徐洋喉结滚动,他眼里只有谢因了,他只想把谢因狠狠压在身下,最好让谢因死在他床上……
裴忱的院子里其实有很多保安,但徐洋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避开了保安。
谢因感觉他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那种莫名的热意越来越浓……他当然知道徐洋给他喷了什么药。
徐洋捏住谢因的下巴抬起来,谢因修长的脖颈完全暴露在他眼前,完美的曲线令人移不开眼,而谢因看不上他的那种目光让徐洋更有了征服欲。
“你看不上我又如何,你还不是要被我操,裴忱好久没碰你了吧,没关系,让我满足你……”
裴忱已经派了很多人,但是他们都说无法进入主楼区,他们只能围在院子外面。
“老板,你放心,谢先生不会有事的……”霍深只能这么安慰。
天知道谢先生怎么这么遭人惦记,上次车祸也是被疯狂的追求者报复。
不过谢因那张脸确实容易被人觊觎,现在还总是发生各种奇怪的事,上一个人是路逐,这一次是徐洋。
手机里的监控已经黑屏了,裴忱用最快的速度开车回了家。
他打开门的时候徐洋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谢因也跌坐在地上,裴忱发现谢因的手腕上流出了很多血。
谢因衣衫不整,裴忱忙脱下外套盖住了他。他按住谢因手腕上的伤口,霍深立刻眼疾手快地拿了医药箱,裴忱给他清理包扎了伤口。
“……阿因?”裴忱擦去谢因脸上的冷汗,他把谢因抱了起来,“把张医生叫过来。”
张医生是裴忱的私人医生,霍深立刻去打电话了。
裴忱探了探谢因的呼吸和心跳,好像没有太大的问题。
他这才去看徐洋,徐洋的后脑勺也有血迹,应该是用花瓶砸的。
裴忱道:“把他四肢卸了,先捆在外面。”
保镖立刻把徐洋拉走了。
谢因浑身发烫,他不由自主地往裴忱怀里蹭。
张医生已经来了,裴忱忙道:“给他看看。”
张医生把了把脉:“谢先生这是发烧了……而且还中了药。”
“开点药。”裴忱看了一眼地上的踏雪:“把它看好。”
霍深立刻抱起了地上的踏雪。
张医生有些懵:“是只开退烧药还是……”
裴忱抬眼看了他一眼。
“你们毕竟是夫妻,你帮帮谢先生就好了,药物毕竟伤身……”
谢因道:“我不想吃药。”
裴忱看向他。
谢因抱住他吻了上去:“你帮我……”
张医生和霍深立刻避开了视线。
不怪别人总惦记谢因,这确实很招人惦记。
一双眼睛蒙着水雾,眼尾像晕开的绮丽晚霞,耀眼绯艳,勾人心弦,偏偏他眼神单纯清澈,看起来可怜又无辜,确实容易让人萌发欺负的欲.望。
霍深忙拉着张医生退下关了门,他可不敢多看一眼谢因。
门紧紧关闭,裴忱看向面前的谢因。
他的下巴上还有红痕,是被徐洋捏出来的。
裴忱眼神暗沉的摩擦着那道红痕,他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明显,徐洋竟敢动他的人!
“……痒。”谢因不自在地抬了抬下巴。
然而裴忱却不放过他,他把谢因按了回来:“他碰你哪儿了?”
谢因的衬衫已经被撕开了大半,裴忱发现他喉结处也有一道红痕。
“他亲你了吗?”
裴忱摸着谢因喉结处那道痕迹,后来监控黑了屏,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呃……”谢因本来就难受,被裴忱握住脖子有些呼吸不过来了,他不舒服极了,“……放开我。”
“如果我不放呢?”
裴忱握着谢因的脖颈,有一瞬间他想把谢因掐死,然后自己再跟着他死,这样谢因也算彻底死在了他怀里,他们两个骨灰都要融在一起,谢因永远属于他。
各种觊觎谢因的人都不能得到他,谢因就完完全全只属于他。
“疼……”
谢因觉得裴忱有些凶,他对自己也不再是那种小心翼翼的温柔,有一瞬间他真的被裴忱握得喘不过气,裴忱可能真的想弄死他……
谢因被握得呼吸困难,他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放手……疼。”
裴忱被他水润润的一眼看得心软了起来,他又不想谢因陪着他一起死了,谢因那么好,他要好好活着才是,他也要好好活着,不能让那些人靠近谢因一分。
裴忱放了手。
谢因抱住他:“难受……帮帮我。”
裴忱扣住面前的人狠狠吻了上去,因为药物的作用谢因的身子早已彻底软了下来,他在裴忱怀里总是往下滑,裴忱把谢因柔若无骨的身子往上提了提,他按住谢因的脑袋继续加深这个吻。
谢因只感觉像被溺在了水里,他呼吸越来越艰难,然而裴忱没有放过他,他一边帮谢因渡气一边继续吻过他口中的每一寸。
谢因想让裴忱放开他,他快喘不过气了。
“徐洋……”
“你叫谁?”
裴忱身体一僵,他放开了谢因。
谢因被他亲的眼神迷蒙,眼尾都哭红了,双眼湿润含泪,那双唇更像涂了胭脂一样,又红又肿。
难道他把自己当成徐洋?
裴忱仔细一想,谢因的确没有喊过他的名字?难道他把自己当成了徐洋,难道他就用这种眼神看徐洋?就这样被徐洋亲也不知道反抗?
裴忱只觉得越来越气愤。
谢因觉得裴忱攥得他手臂发疼,“你松开……”
“我是谁?”裴忱捧着谢因的脸道。
“裴忱……”
裴忱的脸色才缓和一些,他问:“你刚刚叫徐洋干什么?”
“徐洋怎么处置的?”谢因问。
“先绑在院子里了。”
虽然谢因没有认错人,但裴忱也没打算放过他。
“别……不要。”谢因按住了裴忱的手。
“你中药了。”裴忱动作没停,“我帮你。”
“……我不要。”谢因害怕地攥紧自己的裤子。
“真的不要吗?”
谢因被他按得发出了轻吟,他立刻咬住了嘴唇,身体里的感觉太奇怪了……只是谢因现在又恢复了些冷静,他又做不出来那样的事。
虽然他和裴忱早已结婚了,但在谢因的记忆里他没和人发生过关系,更何况他现在对裴忱也不算多么熟悉。
谢因又在掐手腕上的那道伤口,疼痛能让他清醒一些,他想等这种感觉下去……
裴忱把谢因的手拉开了,他解开领带绑住了谢因的双手。
谢因这才觉得后怕:“裴忱……我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说过再强迫我就和我离婚。”
裴忱身形僵住了,谢因以为裴忱会放过他,然而裴忱把他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他拿手铐把谢因铐在了床头。
“刚才不是你让我帮你吗?”
“裴忱……”
“阿因乖一些。”裴忱亲了亲谢因,“你乖一点我就轻轻的。”
裴忱又拿出纱布把谢因的手腕包扎了,谢因的手也被他用纱布缠得严严实实,他怕谢因再掐伤自己的手。
谢因下一瞬发现裴忱坐在了他的身上,他完全被裴忱压制住了。
不能流血制造清醒,谢因的脑袋很快又混沌了起来。
裴忱用手轻轻按了按:“阿因想要吗?”
谢因呜咽了一声,他止不住流泪,他想要……但他又不好意思说。
裴忱已经褪下了他的裤子。
毫无隔阂……谢因羞耻极了,他浑身无力,现在手被裴忱绑在了床头,下半身被裴忱压制着,他根本挣不开。
谢因只能避开眼睛不去看。
“害羞了?”裴忱面不改色地夸赞,“阿因哪里都好看。”
“你……”
谢因浑身一僵……
他以为裴忱只是要用手帮他,没想到……
谢因哪经历过这些,他全身几乎都羞红了:“放开我……”
“乖,别动。”裴忱按了按谢因的腰。
谢因委屈地哭了出来:“裴忱……你变态……”
“怎么就变态了?”裴忱道:“这才哪到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