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这种药吗?
克里琴斯炸毛地想。
再说了,我哪有那么娇惯?
他又不是那种柔弱的omega——当然,这是旧时代对omega的刻板印象,现在omega也不是都那么娇柔的。只是相对而言,社会习惯使然,人们还是会觉得omega更需要呵护。
但克里琴斯认定,自己是个符合刻板印象的坚强勇毅的alpha。
他才不需要被另一个alpha照顾。
呵。
克里琴斯把整个盒子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转头回去往床上一躺。
气呼呼的。
睡也睡不着,想打一会儿游戏吧,也没心情。
他打开光脑,翻出两部最近在天狼星星域热播的电视剧看,他之前刷到就收藏了,一直没看。
这是一部恋爱主题的电视剧。
没错,克里琴斯的爱好是看恋爱剧和恋爱小说,古早小言那种。
是不太符合他对外硬汉的形象。
这个秘密他谁都没有透露过,起始于他十五岁时,在学校图书馆,他在查资料时拿错成了一本小言,据说是几千年前写的故事,背景还在古地球。
他看了七八页以后才发现不对劲,吐槽:“这什么鬼玩意儿!”扔到一旁。
可是,这玩意儿是有点邪门的,但凡他打开看了就觉得心里有瘾似的,还想看下去。
可恶啊!这东西明明没有营养,他为什么就是想看吗?
看就看吧。
只要他自己不说出去,谁会知道优雅如他克里琴斯会看这种幼稚狗血的东西!
克里琴斯把光幕设置悬浮在上方,双手枕在脑后,躺床上看剧,优哉游哉。
而今天这部电视剧,讲的是AA恋,还是双男主alpha。
第一集讲述的是,两位主人公在大学入学式上邂逅,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唯二的S级推荐特招生,因此格外在意对方。
一个主角是个相貌坚毅的冰山帅哥,alpha;另一个主角则是个美丽精致的alpha,两人都是医学系,因为过于漂亮的长相,他上来就被冰山帅哥误会成了omega。
看得克里琴斯很嫌弃,他摸着下巴地说:“好老套的桥段!都什么年头了,还来把a误认成o这种剧情。不过这人长得是蛮像omega。”
不像他,他就是a中之a。
目前剧只更了三集,放到主角双方在同一个战地医院实习,为此不得不相互合作做手术,因此而对彼此改观,起码不再是对头了,甚至在合作的时候还产生了特别的信任。
克里琴斯不知不觉地看得津津有味,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全部看完了。
“还算不错。”
克里琴斯说着,把这部剧加入了追更列表。
也幸得是大战结束了。
他才有空捡起自己曾经的业余爱好。
前几年每天要么上战场要么训练要了开战术讨论会,随时可能会死,哪有闲情雅致浪费在别的地方?
听说燕雪山退役以后是跑去学种田了。
还挺有意思。
不知道种得怎么样,要是有休假的话,他可以去那里玩吗?
算了。先休息吧。
克里琴斯去洗了个澡,洗澡时不小心看到自己身上全是深浅斑驳的吻痕,他连忙虚化自己的视线,看向别处,擦干穿衣服的时候也没在镜子前停留。
穿上睡衣就回床上去。
躺平。
睡。
十分钟后。
克里琴斯:“……”
二十分钟后。
克里琴斯:“…………”
五十分钟后。
克里琴斯:“………………”
——睡不着啊!!!
因为。
屁股疼。
也不是要命的疼。
没有那回他受重伤躺医院疼。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疼。
他实在是羞于形容。
……
A级休息区。
萨拉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肚子饿了,他准备在睡前为自己准备点宵夜,煮完面吃。
香味飘远,勾来了肚子也在咕咕叫的卡洛琳,她恳求说:“萨拉老师,多煮点分我一碗啊。”
萨拉爽快答应:“可以,你要加多少?”
反正都是吃公家的,不心疼。
煮面的间隙,反正闲着没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卡洛琳好奇地问:“你们不是说克里琴斯上将和炽树上将不合吗?可他们今天一起来了。不过,上将们接下去要参加的那个机甲比赛原来用得上搏击术吗?”
萨拉没懂,云里雾里,问:“什么搏击术?”
卡洛琳:“克里琴斯上将和我说他们是练搏击术所以耽误了。”
嚯!
萨拉惊讶地转头:“什么?!克里琴斯上将是这么和你说的吗??”
他记得很清清楚楚,炽树上将说克里琴斯上将是在单独训练啊!
这可就对不上了。
谁撒谎了?
还是两个人都撒谎了?
他们撒谎是为了掩盖什么?
卡洛琳咦了一声:“那炽树上将说的是什么?”
萨拉陷入沉思:“反正不是练搏击。”
卡洛琳听到大秘密似的捂住嘴:“啊?!他们该不会是在谈恋爱吧。”
咕噜咕噜。
无人看火的锅里泡沫翻滚涌出。
两个聊八卦聊入迷的人这才反应过来。
吃完饭。
萨拉严肃地说:“我们还是为两位上将保守秘密吧。”
卡洛琳:“那肯定啊。”
转头回了寝室。
关上门。
萨拉对室友,卡洛琳对小姐妹:“朋友/姐妹,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只偷偷告诉你一个人,这个秘密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
“炽树上将说不定正在追克里琴斯上将!这次来真的了!”
……
不行。
克里琴斯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
他劝自己说,既然都用科学的态度跟炽树做/爱了,那么也应该用科学的态度来做事后处理啊。
怎么可以讳疾忌医呢?
该擦药就擦药吧。
克里琴斯从垃圾桶里把盒子翻出来。
不光在纸上,手写了用药步骤和用量,炽树甚至贴心地准备了上药用的一次性指套。
他去浴室,一手扶墙,一手给自己擦药。
自己给自己擦也好羞耻。
还让他回想起了一些说不上是不是糟糕的回忆。
心和身体都在不由自主地发热。
腿在发软。
啊啊啊啊!!!
他羞耻至极地想,他绝对不想被艹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