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包下水州的五星级的酒店举行婚宴,筵开约30席。赶赴巴礼岛渡蜜月,事宜全部由舒家安排好了,只等婚礼结束就走找婚庆公司,工作人员,所有的安排都是舒家大哥舒勉一手包办。中式婚服,伴手礼是HH家的水钻戒指,再附上精美的贺卡立牌,也算是诚意满满。
他们的婚服都是从订婚开始准备,光是成凌霖一套凤羽生莲都缝制九个月。特殊的纺织手法,成凌霖一只手上就戴了三百克足金的三个凤羽手镯。凤羽披肩熠熠生辉,下侧开叉袖肩,喜庆又美艳,舒清周中式大婚袍,头发被化妆师精心打理一丝不苟,只是人啊人,没有精气神。无悲又无喜,仿佛丢了魂。
高堂上,成家父母坐右边,舒家父母坐左边。整个画面看起来就舒家这边最不协调,舒母可能保养得体,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而舒父看起来起码相差二十岁有余。黄牙齿,头发稀疏,大腹便便那是更不用说。早先年,大金链子,小金表,花花衣裳身上套,谁敢不说他是最靓的仔。现在都这个岁数了,修身养性也要学学文化人的高山流水。
主持人扯着嗓子,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舒清周迟迟没有动作,成凌霖小幅度的扯着他的衣摆,舒清周木讷的置身事外。此时原本安静的台下变得嘈杂,高疏允按住秦施君撑在桌上的手,摇摇头。秦施君暗暗咬牙,焦急的看了看她,又望向台上。
“你这混账东西,净给我丢脸!”舒父一只手都要扬到舒清周脸上去,还是被站在身边的成凌霖拦截挡下。
“叔叔你先别生气,清周他肯定是哪里不舒服。”
舒父情绪激动喘着粗气,“你个混东西,还不跟霖霖道歉!”舒母给舒父顺气,还不断给舒清周眼色。这时候成家父母皱眉,“怎么,瞧不起我们成家?”
舒父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怎么会,是我们高攀还来不及。”语气之殷勤,都让成凌霖皱眉。
舒清周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旁若无人的,大声道:“成凌霖我不喜欢你,我喜欢你的钱。”似像范进中举一样癫狂,不同的是,范进面带喜色,舒清周越笑越悲凉。现场只有舒清周咯咯的笑声,现场的所有人都被硬控住紧盯住他。
舒清周甩掉脚上的黑皮金丝靴子,一脚,就飞到下面宾客的红油锅上,油花四溅。在那一桌人的惊呼声下,舒清周走出现场,还不忘带上门。成凌霖也紧随其后,她神情坦然,优雅从容,临走前也带上门。
只留下舒母和成母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舒父是一个劲的给自己的亲家道歉,扬言就是要把他腿打断,也要把他带回来完婚。成父厌烦的像招哈巴狗,挥之来即之去。“不用了,我们是不是亲家还是两说。”带着夫人,挥袖离去。
冯孔娟气急败坏,“看什么看!”搞得谁稀罕看一样,舒父还算是个地道人,毕竟混迹这么多年商界,总要点面子。
“实在抱歉,招呼不周,诸位今天带两份伴手礼走吧。”
齐宴站在边角嗤笑,舒家大哥逆着眸子撇了他一眼,随即走出了大门。
舒清周刚坐上他的小蜜蜂,成凌霖就坐了上来。
“你干嘛!”
“走吧。”成凌霖还穿着大红婚服,从车上掏了个墨镜。眼睛一戴so cool。
舒清周无奈撇撇嘴,熟练踩油门。
“去哪啊?”
成凌霖插手,歪着头看他 “不去我家,还想去哪,嗯?”最后一个音很有挑逗意味,舒清周喉结动了动。成凌霖大学毕业就搬出来住,没成想舒清周也从来没有想过和她一起住,每次也都是点到为止。成凌霖都要以为他是gay,长的清纯,爱给她做饭,每次来都把她的单身公寓里里外外收拾一遍。还以为性冷淡,今天才看出端倪。要不是他哥舒勉告诉自己,恐怕这个小笨蛋会把自己闷死也不肯说出来。
成凌霖一回家,就开始脱掉身上那件凤羽生莲,实在是有点紧,舒清周看着她快要脱的只剩裤衩子,马上背过身,尽量不去看成凌霖的眼睛。成凌霖都换好衣服,舒清周还是背对着她,也不曾移动。
“你这个房间好乱,我得收拾收拾。”
成凌霖挑眉,“嗯?收拾什么?”在他耳边低语,“你吗?”
舒清周的耳朵顷刻爆红,还捂住那红红的耳朵,咬着下嘴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做什么!?”脸上可疑的红晕,配着他那套小表情,就让人忍不住去怜爱他。
成凌霖把舒清周堵在墙上,十指相扣,舒清周只感觉有些脱力,神情也有些迷离。突然,
“手怎么弄的?”成凌霖微怒又带点儿心疼的声音把舒清周拉回现实。
舒清周握住手腕,面露委屈,也不说话。
成凌霖抱着舒舒清周心疼道:“我不是凶你,下次不要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嗯。”舒清周心里流过暖阳,就像这么一直抱下去,就可以什么都不想,只有他和她。
“你这是什么东西。”舒清周一脸惊讶的看到一袋装满的东西,包裹严实,也不像吃的,配合成凌霖不怀好意的表情,让舒清周人心惶惶。
“就是一些小道具,这不,你那么久没见着我,我怕是你爱上别人,感情淡了。”一遍撕包装袋一边眼神牢牢锁定他。“我这不是要牢牢把握住你嘛。”包裹里的东西露出一点粉色的角,舒清周警铃大作,作势就要跑。可他能跑到哪里去呢,到了成凌霖的地盘,还不是得被吃干抹净。
情到深处,舒清周眼神迷离。成凌霖一脸坏笑,“不可以吗?”舒清周用力的抱住成凌霖,泪如雨下,成凌霖得尝所愿。
“你这么蠢,怎么拿到我家的财产。”成凌霖和舒清周温存片刻,轻轻的刮了刮他的鼻子。
舒清周不语,低着头玩弄成凌霖的青丝。成凌霖叹了口气,道:“有事情我们可以商量,至少别躲着我。”
“谁知道你会不会转头就走,你有那么多选择,也不差我这个。”舒清周尾调带点儿嗔怒。
成凌霖知道他是生她之前去酒吧,喝的烂醉也不知道照护好自己。
“哪有那回事,你后来也不是知道我为什么去嘛。”
舒清周还是气鼓鼓不想搭理她,成凌霖佯装生气,道:“那我生气了,要不是你哥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和我说!”
舒清周立马反过来,带着丝丝委屈,“我没有。我只是......怕你觉得我觉得居心不良,觉得我这种人就是为了要你家的钱,我怕你......不要我——”说出最后一句话都快要哭出来。
“好好,都是我的错,我喜欢你还不来急,怎么会不要你呢。”又故作委屈,“我都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
小傻瓜抽抽噎噎道,“我…喜欢你的”
成凌霖得逞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身体说爱我。”
“你走开!黄色塑料人。”舒清周又不理她了。
他们是在这没羞没臊,也不知道大哥那边会怎么样。舒清周担忧着,婚礼还是大哥一手策划的,爸爸免不了要怪他。
舒勉点了根烟,一身修长挺拔的身姿,剃了个板寸。
“你们家不是还有个老二,怎么今天没见着来。”齐宴好声言语。
舒勉先是扫视他一眼,烟从嘴里又从鼻腔里回笼,从嘴里吐出来,徐徐道:“怎么,你想结婚?”
“不是,只是有些好奇,弟弟结婚做姐姐的……”
“好奇?也对你们也瞧不上我们家。不过,关你屁事。”拎着外套就走。
齐宴的标准微笑空留着尬,点了杯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