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乃伊”被狠狠地被踹到墙上,发出一声闷哼。
介清在还没来得及喘气,就感受到了,身边传来了一股他刚走进来时的那股风。
虽然这里周围都是这种风,但现在他背后的在股风要比任何地方的风都要强烈不少。
他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去。
一个身形优美,看着美丽而危险的女人,优雅的站在那里,正微笑着看着他。
介清现在处于两难境介,一边是木乃伊一边是一个不名的女人,他该把背后对着谁呢?
女人似乎看出他的想些什么,忍不住笑了几声,嘴唇一开一合,“回来。”
“木乃伊”接收到了指令,从地上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地站了起来,走向女人。
直到“木乃伊”走到女人身边,介清才转过身,对着她。
女人看到介清的脸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随后便再也看不出她的心思。
“你们好啊。”女人主动冲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全然不管,介清和霖雨警惕地眼神。
即使他们,没有回她,女人也丝毫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她细长的手指轻轻一挥舞,一团团黑色烟雾从她的指尖飘出。
介清看到这不由地用力抓紧长刀,做好随时冲上去的准备。
然而,那飘出来的黑色烟雾,只是飘到她的身后,变成一个椅子,让她坐了下去。
介清、霖雨:“……”
女人坐下,翘着二郎腿,用左手手背掩着嘴,轻笑着。
“你是谁?”霖雨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猜猜呢?”女人一点毫不掩饰地表露出不想告诉他们的想法。
“跟这种人废什么话。”介清抬起长刀。
“你们男人可真是爱打架啊。”
“…难道你在这只是为了聊天这么简单?”介清显然不信她只是为了来找他们聊天。
介清看着那个“木乃伊”站在女人的身边,就知道这是她专门安排的吧,但是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女人又用手指微微一动,黑色的气体瞬间向他们涌来,她放出来的和在那个房间里的完全不一样。
攻击性强了不少,介清感受到他身体逐渐开始僵硬。
在他以为要完了的时候,他看到一把熟悉的镰刀飞了过来,把气体给打散后,往他身后飞去。
气体打散后,他的身子也逐渐能动了,后头看去。
果不其然,是淮林。
淮林拿着镰刀走了过来,介清感觉侧身给了他一个位置。
“谁?”女人差点被镰刀砍到脸,气急败坏地质问。
淮林站在介清身边。
“真厉害,都可以自己出委托了。”淮林带着阴阳怪气的语气说出来这句话。
“…以为是普通的委托,所以就来了。”介清略带尴尬。
“话说你怎么来了?”
“委托室一股难闻的味,一下就闻出来那个来委托的是鬼怪扮的,问了白衡这个委托地点就立刻赶来了。”淮林和女人对上视,“我猜这个鬼怪是你叫来的吧。”
“免知音。”
“真是好久不见啊,不知道该喊你白还是黑。”免知音就像是对着一个多年不见好友一样打着招呼。
“别套近乎,你来着做什么?”
“没什么啊,要不你来加入我们吧。”
“滚!谁想加入你们。”听到这句话的霖雨瞬间炸了。
免知音笑了笑,站回了地上,手指向上一勾,在他的两边立起了一座一模一样的西式棺材。
棺材板一开,两个木乃伊一起同时向介清他们走了过来。
淮林举起镰刀警惕地看着免知音的动作。
一刀将跑过来的两个木乃伊劈了一刀,两个木乃伊一下分开两半,上半身掉落在地上。
分成两半的“木乃伊”,从身体里开始散发出黑色气体,让他们看不清眼前画面。
黑色气体让介清不禁微微咪起眼睛。
忽然,介清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拉动着。
慢慢被拉出气体的范围,介清看清了,是一根绷带缠在他的腰上,将他拖了出来。
“是你啊。”免知音显然没想到,她随便拉来的人会是介清。
介清举起刀,一下砍断了,缠在他腰上的绷带。
砍断绷带后立刻改变方向,将长刀往免知音脖子划去。
免知音反应快,顺势抓住介清的手腕,往反方向一扯,抓在手腕上的手指发力,介清吃痛没忍住松开握刀的手。
刀掉落在地上的一刻,免知音马上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对着他的后脖颈怼去。
介清立马感受到他在后脖颈的那块胎记,又开始像那天一样开始烫得难受。
“啊…这是什么?”介清被那块胎记烫的没办法做出一个正常的表情。
“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现在就告诉你啊。”
免知音抓着介清猛地向后一甩,便扬长而去。
这黑色气体熏着淮林疯狂眨着眼睛,忽然,他感受到什么东西撞到了他,被撞的不禁后退了好几步后,下意识的放开了手上的镰刀,抓着了这个东西。
离气体远一点后,淮林定睛一看,看到的是介清的脸。
介清要比他高一些,突然这么一个人摔到他怀了,一时没站住,就这么带着介清一起跪坐在了地上。
大概是因为免知音的离开,黑色气体散的也差不多了。
霖雨眨了眨眼睛缓了过来,虽然没看清,但他听到身边有不少奇怪的声音,转过头就看到了,介清被淮林抱着。
霖雨愣在原地,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比较好,毕竟这画面实在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淮林看着怀里的介清,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也不敢动。
直到怀里的介清动了动,淮林以为介清缓了过来,刚松开他想站起来,就被介清搂住腰往他的怀里一带,就被他紧紧的抱住了。
就因为介清这么一个动作,淮林不得不把他的下巴,搭在介清的肩膀上,这个动作瞬间,透露出又暧昧又诡异的氛围。
这么近,淮林不仅能感受到他快速跳动的心脏,和他滚烫的体温。
但并没有破口大骂,因为淮林感受这样子就像,他那天把介清带回咖啡馆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淮林艰难的转了个头,和霖雨对上视线:“看什么看,还不去叫简羡!”
霖雨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打开手机发现信号有些差,就跑出去找地方给简羡打电话。
介清睁开眼睛,看到第一眼,就是他自己的身体,他是站着的,想试着抬起手,却发现他动不了自己的身体。
紧紧低着头,在过来一会后,就看到有一个大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小手。
身体转了过来,抬起手他看到的是他妈妈的脸。
妈妈嘴上正不停的说着什么,介清听到了,是他童年中记忆最深刻的说教,即使他此刻正在流泪,妈妈也没有停下。
妈妈对他说教了一会便打算离开,大概是出于本能反应,介清控制动不了他的身体,但他还是下意识去挽留妈妈。
话说不出来一句,就这么哏在喉咙中看着妈妈离开的背影。
下一个画面,是他被关在一个机器里,他手上脚上都被绑着,就连自己胸口前也被连接着不知道什么的线。
而刚刚头也不回的妈妈,正站在外面,和一些不认识的人,拿着好几张纸一直在讨论着什么。
搁着一块玻璃什么也听不到,只能听到他那紧促的呼吸声。
之后好像是开启了什么开关,躺在机器里的他就这样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眨了眨眼睛,这次他看到的是,一个长相白皙,白色头发,白色眼睛,全身都是白色的人,就站在不远去与他对视着。
不过仅仅只是一会,他就被其他人带走了。
可能是过了几天吧,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和那个人正面对面坐在一起,还是在一个类似于花园的地方。
“你好,我叫白。”介清听到眼前的人说他白后,反应过来,面前这个人是淮林啊。
“是因为你的头发是白色的吗?”
“是那些人给我取,我哥哥还叫黑呢。”
“你哥哥难道浑身都是黑的吗?包括皮肤?”
“没有啦,他只有头发眼睛是黑色的,其他地方都和我长的一样。”
“我觉得你的头发很特别,很好看。”
白听到他的夸赞笑得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是一个很灿烂的笑。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介清好像并没有回答他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