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王与王后定情,酒楼老板寻了一间上乘的房间,屋内的陈设简单,一张铺满海草的贝壳床,其余便是日夜生辉的名贵珠宝用以照明。
“王。”步蔺兰呼唤着,有些伏低做小的动作,惹得海言很是满意。
小王后倒是胆大,倾身附上王的唇瓣,慢慢被王拥入怀中,在旖旎的氛围下,步蔺兰本就昳丽的脸更显得漂亮了。唇瓣间的纠缠并未持续多长时间,在海言的手摸在他的后背时停止了,海言感受到了他动作有些僵硬了。
“到这儿罢。”海言松开了步蔺兰,他的王后身体太过僵硬,大抵是害怕了。
可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次的机会,步蔺兰怎么会选择停下来呢?步蔺兰伸手按住了王的腰封,一拽便拉开了,只是被一层白色丝绸裹着的王略带责备瞥了他一眼。
“做甚?”王瞧着步蔺兰,似乎是有些不悦,他并不喜欢被掌控的感觉。
这时,步蔺兰已经扯开了衣衫,露出洁白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身形却是有些发抖,那漂亮的锁骨显露在王的眼前,似是一块雪白的暖玉,“王,我需要......需要做些什么?”
还以为他会怎样大胆,却是这样胆小,王拦住了步蔺兰,为他理好衣衫,“无事,今岁是多大了?”
“我今岁十八了,母亲曾说过,这个年纪应该是有家室。”步蔺兰道。
沉思片刻,海言轻声道,“自然,只是于海族而言,还是个鱼籽似的奶娃娃。”
听着“奶娃娃”一词,步蔺兰多少有些不满,微微皱了皱眉头,咬住海言裸露在外的肩,而后咬出了淡淡的血痕,复又轻轻舔舐。
“嘶,怎的喜欢咬人了?”海言皱眉,却还是不曾松开他。
步蔺兰不说话,只是笑着看他,黑色的眸中似乎满含无边的星海,亮晶晶的,很漂亮。似乎是有些困乏,步蔺兰窝在王的怀中昏睡过去,无意识蹭着王的手臂,讨着娇,惹起海言一阵脸热。
次日清晨,两人从卧房出门,酒楼老板神神秘秘询问昨日休息如何,瞧着两人皆是神清气爽,倒是有些纳闷儿。
而后,老板支开王后,与王攀谈,“王,昨夜与王后可是欢愉了?”
“王后年少,莫要胡言乱语。”海言神色稍有不悦,暗带威胁地瞥了老板一眼。
酒楼老板知晓这位美丽的王后才是堪堪十八,心下一惊。族中幼童也已经过四五十载,虽说迷雾海外来的小雌性的确年岁偏小,也是至少有二十才到了上等海域,如今也已经七八十有余。那位小王后才是这样的年纪,也难怪王下不去手了,自知理亏,老板便送了一壶青酒赔罪。
那壶青酒,也算是岛上难得的佳酿,被有情人推崇。只因这青酒,是以定情石岛上最为茂密的情缘树的果实为原料酿制,味美回甘,色泽碧绿清透。那是有情人的见证,情缘树以爱滋养,凭相思为养料,自然是最美好的见证。
“王。”步蔺兰望着有些出神的海言,轻声唤着。
海言拿起一杯酒,淡笑着看向步蔺兰,“怎么?”他纷飞的思绪被打断,倒是没什么气恼,依旧温柔瞧着他的小王后。
“为何您总觉得我年纪小了?”步蔺兰拿起一杯青酒灌进口中,一眨不眨瞧着海言,似是有些气恼一般,将人拽得近了一些,吻了上去。青涩的浅吻,浅尝辄止。
海言应承这个吻,叹息步蔺兰这突如其来的勇气来的快去得倒是也快,“兰,有些事还需过些日子。”
海族是个自由的民族,喜欢用一切亲密的动作表达感情,他们会用亲吻表达爱意,用抚摸安抚伴侣,用吻手礼表达臣服。海言喜欢步蔺兰有些不合时宜的吻,喜欢看他的小王后红扑扑一张脸,害羞埋下头,或是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没有伴侣的海族民独自走在街上便容易被搭讪,海族民忠贞不二,却也对大胆的恋爱邀约情有独钟。许是街市上见过王后的海族民太少,竟是有人向他求偶。年轻英俊的海族民施展自己的魅力,王只在一旁看着,步蔺兰的确是不曾见过,对此也有些好奇,只是一直瞧着。看着自己的王后不懂得拒绝,海言便上前驱逐了那位雄性海族民。
“他已经拥有配偶了,现今是海族的王后。”海言用神识对那位海族民施压,眼中的占有即将溢出瞳孔。
现下步蔺兰也明白了眼前海族民一系列动作的意思,这是在向他求偶呢......步蔺兰眼中闪过几分不悦,手紧紧攥住了王的衣摆,对着海言温顺笑着,轻吻王的手背表示臣服,“王,我是您的。”
若说王方才是不悦,现下却是欢愉,步蔺兰的动作极大地取/悦了王。步蔺兰有些笨拙地揽住海言,将他拥进怀里,安抚道,“王,既然已经在定情石定下此生了,那么我此生便是您的王后,这是变不得的。”
他的王后总是知道如何要他高兴似的,王哪里还有吃味的征兆呢?
“嗯。”王只是淡淡应声。
在繁华闹市又过了一阵子,除却酒楼,还去了茶楼。
眼前是斗/兽/场,自小在宫中见过太多血/腥与恐怖的事,步蔺兰心头并不喜欢这些。看着小王后有些犹豫,海言便知晓他是想错了,拉着步蔺兰进了斗/兽/场。
入眼并非血/腥味十足,而是一派的灵气充沛,海底的巨兽被安排在水笼之中,以免并未完全驯化而伤人。这里虽说是斗/兽/场,却是以灵气驯服猛兽,猛兽接纳灵气,便会与主人结灵契。
王的灵气自然充沛,却不屑于给予这些灵兽,他宫中已经养着许多,虽说他并不算太在意,却也觉得有些吵闹了。
“喜欢吗?”王悄声附在步蔺兰耳边询问。
步蔺兰只是曾听说过海族的故事,对这所谓灵兽便是心向往之,只是看着高阶的灵兽,个个青面獠牙,看似凶残无比,挑花了眼。
瞧见角落里一只品阶低下,通体雪白的灵狐,怎么也移不开眼了,步蔺兰幼时养过一只小狐狸,那是他母妃曾从树林之中救下来的一只白狐,白狐漂亮稀缺,被宠妃拿去做成了披风。那时步蔺兰喜欢那只小狐狸喜欢得很,告到了国王面前,国王面上功夫,送了许多珍宝,可再也换不回那只小狐狸了。
“王,我可以带走那只狐狸吗?”步蔺兰小心询问着,瞧着海言的目光中似乎都是闪着星星一般,亮堂堂的。
瞧着这样的步蔺兰,海言怎么还会拒绝呢?他便只是道,“喜欢,带回去便是了。”
于是海言撒下细微的灵气,将这只小灵狐收入了,与其余灵兽不同,小灵狐被安排进了王后的宫殿中。
而后出了斗/兽/场,无事可做的两人便见到了另一家消遣处,那是一家赌/场。
知道赌/场之中的风气不佳,王并不打算进门,可惜小王后早已经被赌/场中招客的迎进门了,也只好无奈地进门。
瞧见步蔺兰已经坐在赌/桌上了,海言只觉得有些糟心,只好上前瞧瞧。
玩大小,步蔺兰明显是不熟稔,掷骰子的动作也不标准,倒是输了不少灵气。怕他还返程时连飞行一事都难做,海言只好犯规了,利用神识拨动骰子,周围无人察觉。
赌/场的主人倒也是拥有神识之人,瞧见王这样作为,便只是笑笑以神识传声,“王,也会为讨心上人欢喜,不管顾我这小本生意的死/活了?”
神识传声,无人可察觉,即便是王的伴侣亦是不知。
“海空,好久不见了,吾便要他高兴一阵罢。”王回复道。
“小叙一番如何?”海空回答。
“尚可。”王以神识回道。
赌/场主与王倒是曾有些故事,甚至有传言,这位场主似乎是差一些成为王后。
在场中玩得还算心情不错,听同桌中的讲起了场主与王的传闻,步蔺兰有些玩不进心里了,便离开了赌/桌。
“如何,可是尽兴了?”海言问道。
步蔺兰环住海言的腰,与他耳鬓厮磨,“王,您与那位场主......如何了?”
“不如何。”怕他再乱想些什么,海言补充道,“带你瞧瞧他。”
“好。”步蔺兰埋进海言怀里,轻轻吻了吻海言心口的位置,“王只爱我,可好?”
“嗯。”海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