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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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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无人之地忽来人声,专有的称呼使不知徐很快能对应来者身份。

不知徐后背袭上寒意,原本沉浸的悲痛被快速推离,掀起惊恐,她很快向前冲出一步,脱离压在她肩上的手掌。

回身之间,不知徐神情瞬转,从一种紧绷之态转化成另一种紧张,她手中已持长剑,向后借力横扫。

“极穆!”不知徐都不需将人看真切,便可换出姓名,她一腔火正愁没处撒,倒有个送上门的好货。

入目之人面貌如旧,是她最不愿见的金发紫瞳。

不知徐剑气逼去,极穆向后稍退半步,转而飘向床榻的方向,始终端着一副看似和善的表情,似能掌风控水,举措从容。

半息不足,不知徐的身影已瞬移至极穆身前,剑锋转手成短刃,抵在极穆侧颈。

极穆此番并未躲避,任由刀刃架在脖颈旁,犹如洞悉一切,笃定不知徐不会一刀划破她的喉咙。

“你来这里又要做什么?”不知徐咬着字眼,眼目猩红,不止是方才因林观鹊情绪失控所致,更多是当下以愤怒煮沸的滚汤倾倒,要浇在极穆的头顶。

玉茶催刚出事,极穆是闻着味就赶来,要说此事与极穆无关,她是一万个不信。

极穆在此刻出现在她的屋内,更像是一种成功者的炫耀,玉茶催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叫她如何对极穆好言相待。

她越是恼怒,极穆越显得悠然,竟是直接上手握住她拿刀的手腕,将不知徐逼来的攻势推远。

“听说你被伤了心,我这不是怕你没了倚仗,只能抱着桌子哭,特地来献出自己的肩膀?”极穆唇侧高抬,也不躲到远处去,反而靠不知徐更近一些,还装模做样扫扫肩上褶皱,显得像是真来陪不知徐度过伤心日子。

冷香从极穆的衣料上跑入不知徐口鼻,不知徐冷嗤,凝视眼前一副虚假的嘴脸,仿若嗅到一股烂腐之气,惹人倒胃。

“你是伤好利索就迫不及待来找麻烦?”不知徐冷言快语,已下论断。

事发至今这才多少日,极穆就跑来她眼前,端着高位的姿态,如同欣赏杰作。

这让她更确信,极穆与当日崖上之事定脱不了干系。

“麻烦?”极穆的笑容免不去傲慢,她一扬眉,竟牵带出媚眼之态,仿若真心夸赞般,同不知徐道:“你猜对了。”

下一刻,极穆抬手,用指节打出一响,极穆身后的整个床榻,连着玉茶催与被褥一同消失在屋内。

自房顶掉下的纱幔孤零零挂着,连装饰都不成。

虽没有任何大动,可纱幔失去附着后坠地大半,布料扯动的细微之响很快引去不知徐的目光。

这一块...

床呢?!玉茶催呢????

不知徐短暂愣在原处,在极穆新出的一道鼻息中反应,她目不偏离,手无起势,剑向极穆快速划过,带有瞬杀之息。

嘶啦——

哐——

极穆身法恰好躲过不知徐斜挑一剑的余波,而极穆所在方向身后的纱幔与台架未能幸免。

不知徐并未打顿,目色横去极穆所在,打去一道凌厉掌风,她随后在室中小幅起越,向那一掌逼退极穆的方位去,一剑临上劈下,带着厌恶气恼,吼道:

“你把她弄去哪了?!”

不等极穆回话,咚得一声,剑气砸向地面,屋内的平整木地,有了大段裂纹。

当下的愤怒充斥她心胸,不知徐的剑能明其意,在剑意中新起杀念。

剑尖垂下时,极穆自原地闪逃,正于向侧挪动之际,不知徐剑锋自下而挑,向极穆所在又一次掀去狂动的妖力。

室内刮过旋风,卷向一脚,门窗皆震,犹若欲来风雨。

这还不算,不知徐脑中只想将极穆生吞活剥,她心中杀念更胜,很快逼近极穆尚未躲避之地,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向极穆猛去几拳。

要当面对抗,在绝对修为下,再强悍的身法也逃不了太久。

砰咚——

哐——

......

几招之内,不知徐寝殿已经损毁半数,她招招致命,毫无保留,若非寝宫建造填充上万灵石,此刻已经被掀到只剩框架支柱。

极穆在不知徐捶来的拳风里四处窜逃,堪堪躲避几道攻势,人虽勉强无碍,看似镇定自若,但身着的外袍可没那么幸运,被撕裂了好几道口,看上去比乞丐所穿还要残破些。

若再打下去,极穆要是不使瞬消之术,定能被满腔怒火的不知徐抓着捶成肉泥。

不知徐显然没有停手的意思,一言不发,专心实意地狠狠招待来客,她剑从手脱离而出,周边悬开剑气,只待她推剑逼近,就能势如铜钟将人罩入,逼极穆逃窜不得。

她目无温至,落到冰点。

“不知徐!”极穆出声,她抬手拦在身前,阻拦不知徐后动,提醒道:“我杀她很简单,你拦不住,要发泄发泄便罢,要真伤了我,她岂有路可活?”

这番语气伴随大气进出,能听出极穆被耗费不少气力。

“你到底把她弄哪去了?!”不知徐依然掌着手中之剑,虽有犹疑,却不受威胁:“先把她交出来!”

她明白,极穆这番来不是抢人,而是又有什么交易要同她洽谈。

否则,不会像个狗皮膏药赖着不走,拿她重要的人威胁她就范。

这是极穆百用不烂的招数。

“这么凶做什么?”极穆褪下外衫,丢在地面。

她摊开两手,神色始终悠然,她好似投降一般,慢慢走近不知徐,独有说辞:“别着急嘛,在你这里躺着和在我的空间里躺着都是修养,对她而言没什么区别。”

没区别?不知徐握紧剑柄,指向极穆的来处,她心肺轰炸,冷眼相向,恨不得挖去极穆那双永远怀揣傲慢的眼睛。

她的地方与极穆的地方岂会没有区别?躺在安稳无灾之境与恶魔窟,如何相提并论?

“你到底要做什么?”不知徐的剑尖抵上极穆喉口,虽有威摄之感,却收掉外溢的剑气。

如此找来,又安什么坏心?

极穆落下眼眉,浅笑而过,她微微偏头,抬起两指,又一次推开不知徐的剑锋。

她并未回答不知徐的问题,反而好奇道:“林观鹊这是生你的气了?偌大的妖族居然一个神使都没有,那些感知梦魇术的阵法在我不动梦魇术时又毫无用处,她也不怕我趁机把你妖族给毁了?”

没有神使吗?不知徐在前话中稍顿,倒能反应是极穆的挑唆之词。

可惜她与林观鹊能断掉的不过是情意,并非扶正之心,倘若极穆要用这些让她与神殿站在对立面成为异族的帮凶,那可就是白日做梦。

有没有林观鹊,她都是不知徐。

至于...毁了?不知徐忍不住嗤笑:“妖族高修比比皆是,撕开你的空间并非问题,你可别将自己想得太无法无天,以为世间没人能将你压住。”

“这倒也是。”极穆难得虚心接受,却在完美笑容里说起残忍的推算:“但总有势弱之人嘛...要是只剩下厉害的一众,你妖族也撑不起台面。”

语罢,极穆还目露狂妄,扬头嘲笑一番:“没个神使在这,我若有心,等她们赶来时,妖族已经毁去三到四层。”

这番话的语气好似胜券在握,而她极穆未做,对妖族是莫大的恩赏。

又提及神使,暗指没有神使的后果,将祸水又向林观鹊引去。

细想之下,若林观鹊真这般小肚鸡肠,她确实要气闷几回,但神殿的神使是不明不白死在妖族,论道理,查清之前她确实没有嘴去说。

意识极穆尚有大段后文,不知徐收回剑,捏了随时会挥出的拳头,环抱胸口,凉凉道:“既然你这样胜券在握,又为何不做?”

“对啊,为什么呢?”极穆反而回问,她挺起腰杆,转回身走向未被打斗波及的桌椅,自然落座,

“我至始至终都没有与你为敌的意思,不知徐,是你非要对付我。”

不知徐连嗤笑都懒得给,整个人沉至冰点,被压抑疯狂的冷静分不出半点气力给到脸色。

按照极穆的逻辑,她不扑上去撕咬,极穆也得对她感恩戴德。

“这边神使不就是你杀的?”不知徐已经盖棺定论。

定是这极穆杀了神使,嫁祸玉茶催,引林观鹊与她分歧,而今来看笑话,又明里暗里含沙射影。

除了极穆,就不会有别人!

“我杀的?”极穆视线偏来,将不知徐上下扫过,大为受震,少有地近了眉宇,嘲道:

“我说你们这些人,自己眼睛浅还什么脏水都往异族身上泼,人间查不出案子说是异族做得也就罢了,你们妖族都是千万年精怪,居然也做这等荒唐事...”

在不知徐看来,极穆这些辩解毫无意义,她目露狠色,冷然道:“你既想达成目的,又不想与神殿正面抗争,才会想各式各样另辟蹊径的法子,其中也包括我,除你心狠手辣外,还能有谁做击杀神使又嫁祸于人之事?”

别人?

不可能!

这极穆就是个最大个恶徒,什么事情能不过他的手?

“唉...”极穆合上眼目,叹说:“我这难得出来一趟,还给人背上罪了。”

不知徐可没兴致听极穆在这佯装感慨委屈,忍耐到了限度,她大步走去,揪起气定神闲之人的衣领,强迫极穆接受她的怒视,

“少在这废话,快把玉茶催交出来!!!”

极穆毫无畏惧或气恼,反而更加愉悦,两手举在身侧,由不知徐提高她领口,显露出几分魅惑,像势弱者同人恳求一般:

“人在我手上,你就是再不高兴,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不是?不妨别费这功夫,心平气和好好聊聊?”

这样的反应,比对抗要更让人受折磨。

“我没闲心和你废话!”不知徐极力压制自己的拳脚,用更高的声道藏匿自己着急颤抖的语气:“你直接说想要什么?!”

谈什么谈?她只想掀掉谈判桌,再拿刀劈开极穆脑子看看里面装着什么大粪。

她怒火缠身的反应好似激起了极穆的兴致,极穆妖冶的容貌上闪过几丝不明的暗光,像是势在必得的兴奋,还有戏谑与期待。

“我要你。”极穆在唇边挂上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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