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结束后,卢娜除了金妮,也和桃金娘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常常去盥洗室找她。
他想或许是两人都有相似的处境,在彼此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卢娜的独特之处使她游离在拉文克劳的学生之外。
拉文克劳专注自己学业和爱好的特性,注定他们对卢娜这个奇怪的女孩的态度是复杂而微妙的。
因为安柏的存在,大部分人没有刻意去孤立或者捉弄她。或许曾经有过,在刚开学的时候,有人叫她疯姑娘,还把她的鞋藏起来。
安柏当时撸起袖子和那些讨厌的霸凌者“友好”交流一番,拉文克劳其他人也对这种行为很不齿,不喜欢就不交往,为什么要霸凌别人。在巨大的压力下,藏卢娜鞋子的人再也不这么做了。
但是同样,卢娜在学院里没有什么朋友,她的奇思妙想会使同学们很困惑,也无法一起交流。
安柏知道,有时无人理睬才是最难过的。
她的内心世界丰富而深邃,总有些奇妙想法,而且还乐于分享,但是如果把这些说给不感兴趣的人,可能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卢娜现在渐渐学会把这些想法只说给他和金妮听,他们是唯二的听众。
现在有了第三个。
安柏很高兴卢娜有了新朋友,常常和卢娜一起去盥洗室。
当然,他是坐在外面和他们聊天,毕竟进女盥洗室不是个绅士所为。
桃金娘很开心有人还记着她,她和卢娜悄悄说过:如果当时有这么一个哥哥在她身边就好了,哪怕是孤立也没有关系。
因为对她来说,孤立已经是比较好的情况了。
时间慢慢过去,从十月来到十一月,但是哈利还是能听见那个声音。
在一个冷风呼啸的晚上,事情发生了。
洛丽丝夫人被挂在火把的支架上,被变成一尊雕像。
事情发生时,他刚下课,正在收拾桌子上的书本。接着就听见外面一声惊呼,有学生在走廊里跑着,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大嗓门叫唤:“费尔奇那只猫出事了,被吊起来了,可吓人了。”
他手里书本掉在地上,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跑到案发现场,那里已经围满学生,叽叽喳喳讨论着,哈利罗恩和赫敏站在最前面。
洛丽丝夫人已经被放下了,她的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想过去看看她到底发生什么事,可能是中了咒语,在场的洛哈特阻止了他,说这是个邪恶的咒语,碰了会被传染。
这话一出,所有人后退一步。
德拉科和哈利拉着他的胳膊,生怕他过去。
他只能伸着脖子,仔细看洛丽丝夫人的样子。
可惜他看不出这是什么咒语,但是直觉告诉他,洛丽丝夫人应该没有死。
这时邓布利多校长来了,先检查了一番洛丽丝夫人,然后把最先发现的哈利和几位老师叫到办公室。
邓布利多让各级长把自家学院的学生带回去,校长一离开,学生们如惊弓鸟一样纷纷散开,实在是这个地方太渗人,光是呆着就觉得寒气逼人。
安柏和同学们一起离开,但没过多久,又和德拉科埃罗尔偷偷溜回来。
“真是太可怕了。”德拉科心有余悸,“到底是谁敢在学校里做这种事。”
“而且为什么是洛丽丝夫人,她只是一只猫。难道是警告,那下一次会是谁……”
安柏喃喃自语,去看墙上血淋淋的字,还上前闻了闻:“是血的味道,这不是洛丽丝夫人的血,她身上没有伤口,那就是凶手的血。用自己的血写恐吓,是在炫耀还是彰显自己的能力,真是个变态。”
德拉科被他的大胆吓到,赶紧把他拉回来。
“万一上面有什么咒语怎么办,放心吧,老师们很快就会找到凶手了。先不说了,我们也快走吧,回去得好好洗个澡去去霉气。”
埃罗尔疯狂点头,拿着消毒剂随时待命。
德拉科拉着他想赶紧远离这个地方,安柏点点头,回头最后看一眼那些字,和德拉科一起离开。
结果地上的水太多,差点摔一跤,还好德拉科扶得快。
“怎么会这么多水。”
“可能是附近水管爆了,学校里的东西太老了,经常有这样的事。”
……
回到休息室,大家都聚在一起讨论今天发生的案件,他们回来后不久,不知去哪的莉娜学姐也回来了。
他静静窝在沙发一角,听他们的见解。
“我想一定是讨厌费尔奇的人,他总是和那只猫到处抓学生,学校里恨他们的人可多了。”弗林特说道。
埃罗尔提出疑问:“那为什么不连费尔奇一起干掉,只对付了洛丽丝。要是我讨厌一个人,一定会把他们一网打尽。”
“可能是要吓一吓他,让他担惊受怕之后再……弗林特摆出一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埃罗尔撇嘴:“太牵强了。”
诺拉在看她的水晶球:“又到了一个麻烦的时候,你们最近出去还是小心些吧。”
“是啊,小心些总没错。”莉娜走到他身边,把手放在他肩膀上,“比如你不能像刚才一样,和德拉科埃罗尔落队,偷偷回去看那些血字。”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居然被学姐发现了。”
“你忘了我可要负责清点人数的,你知不知道回去有多危险,万一凶手也回去了怎么办。”
安柏举起双手,从善如流:“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知道错了,下次还敢,我还不知道你。”她捏捏安柏的脸颊。
“现在情况特殊,以后至少要三个人一起行动。”
作为级长的莉娜宣布道。
没过多久,从校长办公室回来的斯内普来到休息室,表情有些严肃。
他说洛丽丝夫人中了石化咒,很快就会好。但是凶手没抓到,以后上课都要结队。他对莉娜的处理方式很满意,又快速说了些其他的注意事项。
临走前,斯内普朝安柏使个眼色,示意他出来。
安柏微微点头,在斯内普教授后面走出休息室,他知道斯内普教授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洛丽丝夫人真的没事了吗?”他关心问道。
“没事,硬邦邦的躺在那里安静的不得了,再也不用在晚上巡逻的时候听见她幽怨的叫声。”
斯内普平淡又带点轻松的语气让他放下心来,教授能这样说,就代表了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斯内普慢悠悠继续说:“她只要喝了曼德拉草的药剂就好了,如果你愿意去温室帮忙那就太好了。”
“我当然愿意。”他迫不及待,说不定去了能
“好,到时候我会来接你。”
斯内普裹好斗篷,像个巨大的蚕蛹。
“还有。”斯内普从斗篷里伸出一根手指,“这几天不许宵禁之后在外面闲逛。”
他小声反驳:“我没有夜游。”
没被抓到就代表没有。
他毫不心虚地如此想到。
斯内普瞥他一眼,“哦?但愿如此,我可不想在照顾一只猫的同时,还要照顾你,我可不保证到时候曼德拉药剂会不会是牛肝味道。”
虽然每次他跟个泥鳅一样怎么都抓不到,但斯内普还不了解他,小时候就胆大敢往禁林跑,现在还不可劲往外跑。
回到寝室,兰迪站在桌子上,用鸟喙点点桌面上的信。
安柏打开一看,是三种不同的笔迹,写的有些潦草,应该是他们交替写的。是看起来是不久之前才写完,墨水还没干,在纸上晕开。
上面详细写了事情经过,写得怪玄乎的,赫敏还加上她的猜测,比如凶手是高年级的学生,有反社会人格。
信的最后希望他小心一点,毕竟这次是猫,下次说不定就是人了。
兰迪在轻轻啄他的手指,他道:“以后晚上别再外面呆太长时间,毕竟都是夜行动物,你要是被石化了,我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