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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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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熟悉了,敏郎的眉头不禁抖了好几下。他不是把这盒东西藏起来了吗,玉流为什么还能找到!

“你够有本事的啊,会藏我东西了,”玉流酒品很好,醉酒了说的话井井有条,和他算的账一笔不落,“真把自己当成小狗,不和我说一声就偷偷摸摸叼走,你怎么不直接刨个坑埋了算了。”

“来不及,”他还真的考虑过这个,“如果来得及,我会的。”

“那可不行,还好我眼尖,”玉流得意地拿起一件,期待得很,“择日不如撞日,咱们来玩吗?”

他真的想不通这些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一个不小心还可能会伤了,而且以玉流这个不知轻重的状态,要是真的由着她胡来,伤的应该是他。

这就万万不行了。

“一定要用这么些吗,这么,这么……”他甚至难以描述这柄东西,再想想她的,想想自己的,敏郎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会出事的。”

玉流也来劲了:“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会出事?”

“我是正经人家的好孩子,”他这次都不让她说了,护着自己,“你不、不能强迫我。”

“这和正不正经有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不正经的人家里就一定有这个?”

“这是什么怪道理?”他算是明白了,跟醉鬼讲道理是自讨苦吃。

“我是很传统的人,”小狗的脸变了几个色,依旧坚定,但小狗又没有坚定很久,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大人如果真的想,我、我可以,所以,大人不要去玩别人。”

“我为什么要去玩别人,”玉流拍着胸脯,喝醉了对自己的力气都没了数,震得直咳嗽,“咳咳咳,扪心自问,我虽然杀人放火,名声不好,但是,说了会负责,就会负责,你不是有我画押的婚书了吗?”

“……”敏郎,“这话说出来,大人自己会信吗?”

“唉,小郎君,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很坏的女人吗,你怎么一点都不相信我,虽然你是替身……”

又是替身,看来她对他的定位始终都没有变。他不太高兴地重复:“虽然我是替身……”

“但我带都带回来了,总归是我自己喜欢的,不然你以为就凭你的那些小伎俩,我早就一剑一个,够你死好几回了。”

“唉……”他愣住了。

这算什么,醉后陈情吗?

玉流大着舌头,继续戳他的心口:“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都在吃什么虚无缥缈的飞醋,你又不是醋坛子里养出来的,怎么能这么酸,小妹妹的醋你都吃,就非得逼我这样承认是吧,小郎君你真的很会得寸进尺……”

都说醉话不能信,但他还是信了。

树中的欢心同苦伤共生,从来都是被缠树的藤蔓牵引,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先动心的人卑微,所以不惜断枝求存,引来她一点点的靠近都能自愉许久。

醉酒还是有点好处的,脑子罢工,她变得坦率了,要知道这种话,她在清醒的时候根本不可能说得出来。

敏郎笑着握住她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咬了咬:“我知道。”

“很好,很好,知道就好。”醉酒的人也很死板,她又走回到了原来的那条路上,就是换了个方式,把选择权递给了他。

“这样,要不你玩我吧。”

“什、什么?”

“忘记问秦辜幸怎么用的了,”玉流尝试了一下,不得要领,“我不会,你来。”

“……大人,”片刻的哑然后,敏郎按住她的手,给她盖住露出的风光,“大人,不要乱动。”

玉流恍如失魂,不能对自己做什么,就玩起了他的手指。他谴离心头的爱欲,冷静些许后忆起今夜,他被她的胡闹和胡话哄骗了心智,这时候才发觉她的怪异……是想用他来逃避吗?

逃避什么不难猜,但他只能装作不知。

敏郎捧着她醉红的脸:“大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玉流缠住他的手指,抬起头,精致的眉眼处盛满了盈盈的水光,“我只是想。”

“那大人想大人的。”

玉流被抱住,揉进胸膛,耳边是怦怦的心跳,这颗心的主人说:“我想我的,大人睡觉好不好?”

许是觉得有歧义,怕她误会,敏郎连忙补充:“是单纯的,什么都不做的那种睡觉。”

“嗯……?”玉流从不解到更不解,“你转性了?学人家当正人君子了?你不是每天都在偷偷摸摸地勾引我吗?”

“我是想,但不可以,因为……我的大人在难过。”

回来后他想了一堆的人,上至万丈峰,下至崇州城,和玉流有点头之交的都一个一个地列了出来,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问了个遍后,他猜出了是谁。

他不会和真正的死人计较这些,反过来,要是那位泉下有知,被骂的应该是他。

——师妹,这不是合适的时间,你也不在合适的状态,我并不希望你在这时候对我产生依恋,

那我真的太混账了。

“大人,你醉了。醉了要听话,睡觉好不好?”

玉流若有所思,在考虑他的话对不对:“好像有点道理,可是,可是我脑袋疼,嗡嗡嗡的,好吵好吵,睡不着。”

长大是长大了,孩子脾气倒是一点都没有少,他给她按揉头皮上的穴道:“谁让大人喝那么多的酒。”

“两小坛子而已,而已。”

敏郎看了眼,拍掉她伸出的三根手指头,幸好没喝三坛:“以后戒酒吧,大人。”

玉流抽回手:“再说再说,小郎君,唱个曲子吧。”

醉鬼想到一出是一出。

“不会。”他的嗓子不行,唱曲子撑不了这个音色太久。

“那讲个故事吧。”

“大人,你是在点菜吗?”

“是,有能吃的吗?”

“有是有,”他怀疑他不按她的想法来,她能闹一整个晚上,“我讲得不好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用来催眠,哪有精力听内容。”

“那我、我开始说了,”他坐正,清完嗓子,打着官腔说话,“从前,有座山,山里有棵树……”

玉流耍脾气,一巴掌拍过去:“这个没意思,说点能听的。”

平白挨了一巴掌,疼是不算太疼,敏郎捂着脸唉了声:“大人你真难伺候,真的不能,乖乖睡觉吗?”

“疼。”

“你不是疼,你就是……要不然……我们,做点别的吧。”

“能做的你不是都拒绝了吗?”

“嗯……也不是。”

在醉酒的玉流和清醒的自己之间,情势已经十分明了了,玉流仗着自己糊涂,铁了心要闹腾。不管是闹她还是闹他,反正最后累的只有他。

既然做与不做都是同样的结果,那他来当个坏人,吃点糖渣吧。

“比方说?”酒劲在体内发酵,轰轰的热意直窜天灵,玉流的头越来越疼,脸也越来越红,眼神都沾染了些呆。

“比方说,”他凑身帮她擦去额头热出的细汗,胆子就这么悄咪咪地来了,“大人,要喝水吗?”

“嗯,渴。”玉流嘴巴张着,有点迟钝了,说话慢了一点,意识估计飞散了,傻里傻气的,看起来很好欺负。

他去拿白瓷的茶盏,水早就不烫了,温温的热度,他喝了一口,转回来,红着脸贴上去:“这样喝。”

冰又热的唇碰上来,似曾相识的触感,他那醉酒狠心无情的小师妹被他哄着张开嘴。

水被喂了进去,玉流下意识咽了咽喉咙,钝钝的瞳仁睁大,里面映着敏郎含羞带笑的脸。

得逞了。

桃花眼尾红得发艳,他没有犹豫,俯身压了下去。男女之间的悬殊在此刻演示得淋漓尽致。

——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这样。

一触即离。

他坐直,眨着眼睛看她。

玉流放慢的手点在嘴角的水渍上:“你——在做什么?”

“喂水,”他低声诱骗她,“我觉得要有来有回才好,大人觉得呢?”

她歪着头,努力理解他的意思:“是吗?”

“是的,大人要来吗?”敏郎用那张无辜的脸看她,在玉流点头的同时,嘴角的喜悦根本藏不住。果然眼下,还是偷偷摸摸的更适合他。

短暂的闭气窒息让玉流筋疲力尽,想听的故事早就丢到了九霄云外,舌尖唇瓣都发麻了,满心满耳都是他在说的“呼气,吐气,换气……”

不是,他怎么这么会啊。

“因为我看书了,”似乎读懂了她的心声,他呼着并不太稳的气息,在她耳边解释,“有空的话,大人也可以看看,很……很有意思的。”

很长的一段时间,玉流的脸憋红了,起初微弱的气音最后都被吞没在唇间,她是一点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腰肢虚软,任由敏郎揽着,靠在他的肩头。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玉流在平缓的安慰中,慢慢闭上眼,呼吸渐稳。

快要戌时了,她终于睡着了。

真不知道她喝了什么酒,这么有劲,酒气不仅没散,反而都过到了他的身上,闻久了他都要醉了。

“以后喝酒得看着,不然会出大事的。”他自语,柔情的吻落在她的颈侧,留下很浅的一道印红。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喝醉了胡闹,戴上面具隐藏自己的毛病始终没有变过。没关系,师兄不会怪你,师兄总是心甘情愿被利用。

我那只会耍赖不认账的师妹长大了,变得更加会耍赖了,希望你醒来不要不认账。

当然,师兄也长大了。

胸腔震动,他说:“我也会忍住的。”

夜过半,月亮升上来,木窗格的灰影外,月光在白墙上落下一道清秀的身影。

玉流睁眼,从被子里爬出来,柔顺的长发扫过胸前,撑着半身俯视还在沉睡的枕边人,笑了笑。

双眼清明得哪里像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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