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下午6点左右,妆发师如期而至。沐浴后的韩自然接过漱石太太新递过来的礼服裙装,在化妆间闭上眼睛,任凭妆发师细细打扮。
调理了一周多的身体连带皮肤气色都好很多。妆造结束,韩自然看到全身镜里面的自己,灿若桃花的一张脸,星光斑斓、摇摇坠坠的钻石耳钉,脚上穿上了搭配的软底小羊皮高跟,脚脖子上也扣了一条钻石脚链。
漱石太太和造型师安静离开房间后,她身边多出来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这小半个月第一次,或者说再次看到一身商务西装的庄诚勋,韩自然感觉到那个冷漠又不容人拒绝的他又回来了。
他抚过韩自然的脖子,把一条蓝色丝绸丝带,是礼服裙子同色系和材质的配饰,轻轻绕过她的颈部,沿着她的后背,手指头带着触感,折好丝带下摆。
他轻轻的搂过她,环抱住韩自然——
“今天来了我在日本的几个朋友,包括一个公司合作方,陪我一起招待,之后给你奖励。”
他说着奖励的时候,脸埋在韩自然的脖子里,呼吸拂过她脖子的绒毛。
韩自然依然也无法拒绝——
“什么奖励?”她听到自己下意识的声音。
“哼嗯呵呵。”庄诚勋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看你表现”。
晚宴是晚上7点半开始的,来人有邻居佐藤先生和一身正装黑留袖和服的佐藤太太,陌生面孔的石川社长,他带了一位年轻时尚的女士陪同,以及庄诚勋公司在日业务的负责人鹿鸣。
是旧式的宴会形式,榻榻米地板,每人一方方桌,在宴客厅四方。韩自然陪在庄诚勋身边,高跟鞋脱在门口,她并拢双脚,尽量让礼服裙得体的舒展。
料理一道道上来,宴客厅中间有琴手用三味弦弹唱俳句,韩自然只微微低头,安静在庄诚勋一边用餐,不发一言。直到佐藤太太向她举杯致意,庄诚勋已经为她斟一杯清酒,同时带她回敬了佐藤夫妇的礼貌问候。
“我知道韩小姐,她在日本也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石川社长笑呵呵的向旁边的鹿鸣说起。
鹿鸣低声用日语与石川社长交流,两人不时朝韩自然投来微笑的眼神。
整场宴请,庄诚勋的话并不多,场面的话基本上由鹿鸣代为表达了,他基本上就是以酒带过,酒确实喝得尽意。
韩自然看他喝得快,在第二盏德利喝尽,韩自然有些担心的看看他。庄诚勋撇过头,带着醉意看向韩自然的眼神,就着酒意轻轻用鼻子擦她的侧脸。
在这么多人面前,韩自然还是有些下意识的躲开了。
庄诚勋可能的确是有些醉了,他的脸上有些情绪。
宴会结束,鹿鸣一一送走客人后,跟庄诚勋在客厅低声交谈了一会,也驱车离开。庄诚勋在客厅舒展开腿脚,静静闭了闭眼睛,然后也上了楼。
韩自然在二楼正卸妆,听到来人的声音,扭过头,没反应过来,便被踉跄着来带着酒意的男人按在盥洗台。
嘴被咬住——“张开。”韩自然听到他命令的声音,刚张开嘴想说什么,整个口腔都是辛辣的酒味。
她迷蒙着眼,看到门大开着,自己却被禁锢在盥洗台这一侧。
“身体恢复了吧,这一段时间,我从没有对谁这样有过耐心。”
庄诚勋说着,一路吻下她的脖颈,扯住丝质丝巾,韩自然感觉到脖子微微的窒息感——
“庄诚勋,你,放开...门还开着......”
身上的男人却仿佛充耳不闻,韩自然手上用力,试着推开他。
他用下半身压住她,一首抓住她的背,把她整个人面朝盥洗台。韩自然感觉到隐约的恐惧,更加用力的推他,——
“不要,庄诚勋你喝醉了,放开我......”
门依然大开着,全屋的灯却熄灭了。
只留了卧室内,盥洗台上一排壁灯。
庄诚勋仿佛展露了他恶魔的一面。
他听不见韩自然的声音,镜子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她感受到男人与女人的力量悬殊,他有些醉意微醺,却又那么粗鲁扯去她的衣物,将她按住,动作熟练而又势在必得。
“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多耐心,得到的却还是只有拒绝......”
韩自然被整个人打横抱起,身体滚烫,人如蚂蚁噬心。
夜色笼罩的阳台,一池碧绿温泉水,她的裙子随着水面飘在腰间。她浑身雪白剔透,嘤咛不已。
西装上身湿透的庄诚勋,如海王圈禁住一只弱兽,碧水汩汩,波浪一层一圈的随着水下的冲撞向外推开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