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复进度70%,距离本次休眠结束还有九百八十六时四十七分二十八秒。】
旗木卡卡西呼出一口气来。
来到这个世界的这段时间,他已经逐渐习惯了查克拉仍旧无法外放的感觉,与之相对应的是,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握程度前所未有的加深了。
……我本来可没打算向纲手大人学习的啊。
旗木卡卡西苦笑。
细究起来,体术与雷属性查克拉的发展方向,更加符合的反而应该是云忍村的雷影,但旗木卡卡西想也不想就把它跳过了。
模仿与照搬都是死路一条,唯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我妻善逸趴在灶门祢豆子身边耍赖。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卡卡西他很适合雷之呼吸,怎么就学了炭治郎你这家伙的日之呼吸!雷之呼吸到底差在哪里了!!”
“是说这样吗?”
旗木卡卡西在一旁无语的看了一会儿,而后学着我妻善逸的姿势站好,拔刀——
“霹雳一闪!”
明亮的刀光如线般划过,一旁练习用的木人应声被砍断当场。
我妻善逸一瞬间被掐住脖子般没了声响。
旗木卡卡西转了个花刀,收刀入鞘,对我妻善逸诚恳的问道。“善逸先生能不能来再给我演示一下?我觉得我学的还不够好。”
“……你,你们。”我妻善逸哆哆嗦嗦的指着旗木卡卡西,又哆哆嗦嗦指向一旁无奈笑起来的灶门炭治郎,脸色极其不好。
“你们两个家伙!!简直欺人太甚!”
他一声怪叫,试图去抱灶门祢豆子的腿。“祢豆子酱!!你看他们——”
“善逸,我想。”灶门炭治郎脸上的无奈笑容蓦然收住,转而微笑拔刀。“最近我们好像没怎么切磋过了吧?择日不如撞日……?”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我妻善逸哆嗦地把手收回去,灶门祢豆子好笑的拍了拍他的头顶,于是青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突然振奋起来,尖叫着跳了起来。
“很好,为了祢豆子酱——!!!!!”
旗木卡卡西看着二人在庭院里上蹿下跳,略微有些无语。
神金,害他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这是旗木卡卡西知晓斑纹与赫刀之后的第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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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进度80%,距离本次休眠结束还有五百三十六时四十七分二十八秒。】
继雷之呼吸、日之呼吸之外,炎之呼吸、水之呼吸和岩之呼吸,也让旗木卡卡西在与柱们的切磋中熟练掌握了。
“华丽,实在是太华丽了……真是怪物一样的学习能力。”
观战的宇髓天元喃喃自语,他注视着旗木卡卡西的背影,雷,火,水,岩,大日互相衔接出现,明明卡卡西这方只有一个人,却硬是同其他人打出来了五个人一同进攻的架势。
“鬼舞辻无惨他到底是把什么样的人给逼出来了啊……!”
“你要不要暂停休息一下。”时透无一郎轻盈落地,平淡的表情中透出一丝认真。
“方才的岩之呼吸接招的感觉比岩柱本人要轻易许多,你是不是没有用饭?”
旗木卡卡西脸上挂下几道黑线,他提起刀,带一点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必了……我还可以继续。”
“蝶屋那边研究的进度如何?”鳞泷锖兔询问回到狭雾山的鳞泷真菰。
“难怪鬼舞辻无惨一直以来都没有办法蜕变成不惧怕阳光的完美生物……”
真菰抬头注视着耀眼的阳光,感慨的说道。
“青色彼岸花……那可是一年之中只在某个白天开放的花朵啊!”
锖兔愕然片刻,旋即畅快大笑起来。
“这真是老天开眼——属于鬼舞辻无惨的报复来了!”
此时,是旗木卡卡西知晓斑纹与赫刀之后的第三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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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进度90%,距离本次休眠结束还有二百四十八时五十九分十三秒。】
雷之呼吸、日之呼吸、兽之呼吸、炎之呼吸、水之呼吸、岩之呼吸、风之呼吸、霞之呼吸、蛇之呼吸、音之呼吸,都已经被学得透彻。
但旗木卡卡西依旧没有摸到开启斑纹的门路。
不能心急,卡卡西这样告诫自己。
写轮眼只能复刻动作,但无法复刻经脉与肌肉的走势……或许白眼能够看得更加清楚?
他略微发散了片刻思维,又为自己不切实际的联想而暗自发笑。
虫之呼吸,花之呼吸与恋之呼吸尚未开始学习,旗木卡卡西缓缓吐气。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复刻走他人多年的心血,已是极为不易,心浮气躁更是大忌。
“他们说开斑纹活不过25岁,所以让我不要过早踏入这一门扉,但如今我却百思不得而入,小樱,或许是我太过傲慢了些。”他坐在旗木樱床边,轻声说道。
“……倘若真的现在就开启斑纹,恐怕你知道了会很生气吧?但鬼王的实力莫测,如果不这般行事,我只怕鬼杀队毫无胜算。”
他发了会儿呆,又对依旧沉睡不醒的旗木樱自言自语道。
“无事的,我才十六七岁,即便开启斑纹也还有八九年的光景,但一旦错过眼下这个机会,恐怕我们真的再没办法找到回木叶的办法了。”
隐在放出青色彼岸花消息的地点附近,似乎发现了疑似上弦的活动轨迹。灶门炭治郎在门外呼唤旗木卡卡西一同前去探寻究竟,于是少年起身出门,厚重的门扉将沉睡的女童身形一点点遮盖下去。
粉发女童的眼睫微动片刻,似乎将要如蝴蝶般飞起,半晌后却终是停歇了,而后又恢复如往日一般的平静。
此时,是旗木卡卡西知晓斑纹与赫刀之后的第五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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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进度99%,距离本次休眠结束还有三时十九分四十三秒。】
此时,是旗木卡卡西知晓斑纹与赫刀之后的第六十九天。
“……青色彼岸花?”
暗无天日的重叠回廊中,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是,我亲眼所见,名为珠世的鬼已经不再惧怕阳光乃是我亲眼所见……产屋敷一族已经决定把它们集中烧掉。”
“那个背叛了我的女人……”鬼舞辻无惨愤怒的低语片刻,突然意识到了这段话语的关键之处。
“烧掉?”
鬼王的语气变得尖锐高昂。
“他们竟敢烧掉?!黑死牟,青色彼岸花的踪迹已经发现了,你为什么不去带回来?!”
“您命令我寸步不离地守卫此处。”上弦之壹的鬼平静的回答。
不然我为什么杵在这里巴巴的跟你汇报?
鬼舞辻无惨被这言外之意气的火冒三丈,他想要发火狠狠地训斥办事不力的黑死牟。
但鬼舞辻无惨在看到那张几乎铭刻入骨都不会忘记的熟悉面庞后,突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此刻,他的周围除了鸣女之外,仅有黑死牟是留存下来的上弦。上弦鬼陨落的实在是过于迅速,催生上弦鬼又需要他流失大量的血液,而此刻……
鬼舞辻无惨的目光飞快避开眼前黑死牟的面容。
黑死牟是他转化时间最长,给予鬼血最多,也最为看重的上弦,毫不夸张的讲,黑死牟是鬼血浓度仅次于鬼舞辻无惨本身的恶鬼——
倘若此刻在黑死牟面前转化新的上弦,黑死牟将会无比轻松地杀死虚弱的鬼舞辻无惨!
“去拿青色彼岸花,去带给我!!带不回来就不要来见我,黑死牟!!!”
“……遵命。”黑死牟沉默颔首。
黑死牟很清楚地知晓鬼舞辻无惨究竟在惧怕什么,但他毫不在乎。
永生,完美,鬼王,从来不是他的追求,他一直以来所想追求的——
人形的恶鬼拔出手中的刀具,与鬼杀队的日轮刀全然一致。
“缘一。”
严阵以待的鬼杀队员面前,六瞳的恶鬼环视一周,开口说道。
“习得缘一日之呼吸的人,在哪里。”
灶门炭治郎缓缓呼出一口气来,与旗木卡卡西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上前一步。
“是我。”
“带日轮花札耳饰的少年……原来如此,是你。”
“在我杀死他之前。”黑死牟竖起手中的日轮刀,语气平淡的对鬼杀队成员们说道。
“其他人,可以尽管逃了。”
旗木卡卡西压低身形,在灶门炭治郎面容凝重地同黑死牟战作一处的同时,手中的白牙应声而出!
——日之呼吸·柒之型·阳华突!
黑死牟注视着上下两道日之呼吸的刀光袭来,眼中似有怀念与恍惚,但不过瞬息,他便清醒了过来。
“虽然是日之呼吸,但是——”
化为恶鬼的剑士发出嗤笑。
“比起缘一来,还差的太远了!”
月之呼吸·贰之型·珠华弄月!
暗夜月华一般流动的刀光,悄无声息的舔过旗木卡卡西的后颈,他猛然一个俯冲,险而又险的避过这招致命的刀术!
灶门炭治郎站定,调动起自己全身的血液流向与肌肉能量。
快速升高的体温使得他口鼻微微溢出了朦胧的水雾,额角的瘢纹好似变作流动的血痕,与之对应的是比之方才犹如预判一般招架住了黑死牟接踵而至的刀术!
旗木卡卡西的脑海之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丝明悟。
心跳开始加速,体温逐渐升高,肌肉,血管,筋络,都在刻意的感知之下受到人为的操纵。银发的少年在阴影处屏息片刻,之后犹如天降一般袭杀至恶鬼的脑后!
“你是——”旗木卡卡西吐露出原本无人知晓的名号,犹如电光一般绽出的纹路赫然浮现在颈侧。
“继国严胜!是继国缘一的兄长、当年背叛鬼杀队而出走的柱!”
灶门炭治郎在战斗间隙突然听闻如此内幕,若不是强大的内心支撑他的行动,只怕当场就要愣住!
“缘一先生……的兄长,背叛鬼杀队的柱?”灶门炭治郎重复了一遍,而后一直温柔待人的青年注视着恶鬼,发出愤怒的控诉!
“缘一先生一直以来追寻而憧憬的兄长……竟然会落到如此地步!为什么!”
“竟还有人尚且记得缘一……记得我。”
黑死牟,不,继国严胜确实的沉顿了片刻,而后他看向旗木卡卡西与灶门炭治郎的目光变多了一层骇人的杀意在其中!
“让我看看吧,缘一的继承者们……”
“在缘一所见识过的刀术之下,你们可以撑到第几步!”
鬼杀队驻地,一个漆黑的房间之中,樱发女孩睁开了那双清澈见底的绿眸。
【……修复完成。】
“卡卡西……?”
她环顾四周想搜寻着什么,却突然感知到了什么。
“血。”
女孩站起身来,她离开的悄无声息,在常人眼中就像一缕错觉似的影子,目的明确地向一个方向飞速奔赴而去。
“和冰冰凉的家伙一样的,很多的血。”
把他吃掉。
把他们……统统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