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祖师爷不拘于地点，心诚则灵，诚心上完香水集的一觉醒来身子大好。
一双眼炯炯有神。
早晨俩人照例完成太极练习水集拿起自己尘封好久的球拍，“来一局？”
越前龙马当然说好。
球拍扛在肩膀上，越前龙马下颌微抬：“你脆弱的脚踝能坚持住一场吗？”
系统给水集提供的网球虚拟训练场厂房为模拟现实世界，就连他在虚拟场用的球拍都跟他在现实用的一样。
但现实和虚拟到底还是有些许不同，水集握着球拍上下挥动，跟自己的老搭档短暂磨合，听到越前龙马的话他笑了起来：“哦，一会儿输了可别哭鼻子。”
这句话是有缘由的，越前龙马七岁时挑战越前南次郎，不管怎么努力一球都没接到。
怕打扰他们，水集一直坐在视野盲区看越前龙马输球直到越前南次郎觉得没意思不打了他才出现。
谁知越前龙马一看到穿裙子的水集出现，霎时露出一幅天塌的表情，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倔强的背对着水集抹眼泪。
水集一开始没弄清楚状况，还以为小孩子的自尊心在越前南次郎的血虐下破碎。
实际上越前龙马是觉得他在水集前树立的网球强者形象破碎，怕一直崇拜他的朋友不在崇拜他。
旧事重提，越前龙马脸色变得不对，两抹红晕爬上他脸颊，他垂着头咬牙，强劲的发球带着他不满的情绪发到水集面前。
上一秒水集还站在底线熟悉球拍，下一面他已经移动到弹起的网球后面，像一个耐心的猎人等待网球的弹起。
网球弹起，正好是他的球拍的打击点。
像这样等在早等在网球打打击点的事，不只水集能做到，越前龙马凭借优越的球感和优越的动态视力也能预测到。
甚至越前龙马在水集挥动球拍那一刻就能看出这一球大概得旋转方式和落点，提早做准备。
但网球的有趣之处就在于，看似可预测的落点在球落地之前都会改变。
水集看着越前龙马因为他强劲的挥拍动作往底线方向移动，水集控制住手臂肌肉手腕巧劲赋予球拍轻微的力。
网球出乎意料落在前场。
往后场的跑的越前龙马右脚点地，左脚向斜后方横跨，左脚落地没踩实，右腿就向前方移动，这是一种很难保持平衡的姿势。
网球落地的速度要比越前龙马落地的速度要快，他只能在半空中将球击打回去。
因为身体还在半空，越前龙马超绝的控球能力没能完全发挥，球落在水集轻松击打的地方。
球打回水集的左后场，越前龙马也得以落地，不出所料身子歪了一下几欲摔倒。
他抱怨道：“就知道，你总是耍炸！”
“兵不厌诈。”水集脸上带着嬉笑，他不仅是一个有耐心的猎人，还是一个洞察力超强擅于捕捉机会的猎人，他趁着越前龙马没站稳的瞬间球落在越前龙马所处位置的对角线。
这是一个让越前龙马非常难受的位置，他需要歪着身子拐着脑袋视线才能跟随球的移动，当他下意识想要移动时新的问题出现，他的脚相互交错，绞在一起。
这种考验平衡的小问题难不住反应灵活的越前龙马，他双脚点地，在空中调转身子，但也因为这样他距离追到即将再次落地的网球差着半个身子。
就在千钧一发之刻越前龙马将左手球拍换到右手，飞扑成功接到这一球，并在这短短几秒中判断出水集防守死角，将球打过去。
网球，球的落点可以改变，死角也可以改变。
水集在换手瞬间眉头一动，右脚脚尖旋转悄然转变了站姿，防守范围扩大，死角不在是死角。
他对越前龙马道：“这就是你在叔叔那新学的二刀流？”
因为两次飞身勉强接球，越前龙马终于还是不堪重负摔倒在地，错失水集回击到底线的球。
越前龙马爬起，拍了下膝盖上的灰尘，“是。”
“用的不太熟练呀。”
“刚才是意外，再来一次！”
在网球这方面越前龙马就像一直打不死的小强，倔强又擅于吸取失败经验。
二刀流这种类似的打法水集早就在系统中见识过了，跟系统中成熟的二刀流选手比越前龙马的二刀流还有很多问题。
首当其冲的是球拍在空中停留的时间太多，换手的速度不够快、准、稳。
其次是和二刀流配合的脚步，就算越前龙马天赋异禀可一心多用，可注意力被分也是不争事实，延误的每0.01秒都有可能错失接球机会。
越前龙马是一个聪明的人，水集发现的事他早在这段时间跟越前南次郎一次次对打被虐中察觉到，解决也只是时间问题。
针对球拍在空中停留时间多的问题，越前龙马将二刀流跟单脚基本碎步结合，利用单脚基本碎步创造出快一步半的机会在半空换手，快一步半的速度加上半身距离，不仅防守范围扩大，攻击节奏也变得更加密集。
水集刚好起来的身体好似承受不住这样密集的攻击节奏，连输两球。
越前龙马单脚碎步不停，保持着进攻状态，眼神睥睨：“你还差的远，快到上学时间了认输还来得及。”
水集啧了一声紧接着道：“瞎说什么大话！”
单脚基本碎步结合二刀流，看上去是将上面的问题解决了，实际上只不过是用一个的优点掩盖另一方的缺点，拆东墙补西墙问题依旧存在没被解决。
俩人谁都是不服输的性格。
战局再次拉响，越前南次郎不知什么时候抄着手站到球场旁边，摸着下巴看俩人比赛。
水集的节奏变了。
当越前龙马适应了他快速进攻的节奏水集就会放慢进攻节奏，甚至还会送几个机会球，当越前龙马适应他当前慢节奏的进攻方式水集就会毫无征兆密集进攻。
在这样一来一回，变来变去的节奏下越前龙马脚步和球拍换手的动作不可避免出现脱节。
场外观看的越前南次郎发现问题，当局者越前龙马也发现问题，他不是没尝试将比赛节奏从水集手中抢回来，可水集对赛场节奏的掌控堪称变态。
就连越前南次郎都对水集的控场能力咂舌，若是他身体好一些就凭他这一手控场能力水集定然会在网球界有一席之地。
看着水集渐渐泛白的唇色，越前南次郎缓缓摇头。
心脏传来的隐隐阵痛水集意识到马上就要到系统给他的时间限制。
对面的越前龙马也发现水集的不适，思绪出现瞬间犹豫。
“喂！本来就差的远，别分神！”水集骤然提升击球力道。
猝不及防，越前龙马差点没接住。
这一球让越前南次郎眼神亮了一下。
“看这里。”水集喊了一身。
越前龙马眼睛眯起，锐利一闪而过。
对面水集学着越前龙马的姿势施展单脚基本碎步。
他俩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一起，越前龙马清楚的知道水集并没有特意学过单脚基本碎步，也就是说水集只是在与他的对战中学会了单脚基本碎步。
让越前龙马意外的事不止这一件，水集竟然也能在单脚基本碎步的间隙使用二刀流换手。
与越前龙马的二刀流不同，水集的换手更加流畅，甚至他还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在滞空期间移动且落地不产生任何晃动。
攻击和防守之间的切换像呼吸一样自然。
两相对比，已经乱了节奏的越前龙马好似拙劣的仿制品，尽管他不是。
这种情况下一般人往往会产生巨大的心里压力，越前龙马不是一般人，他变的更加兴奋，眼神中战火熊熊燃烧。
不服输，不怕输，勇攀巅峰，永远是越前龙马的代名词。
“砰！”水集一击扣杀结束俩人早练。
超时的惩罚，此时的水集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越前龙马放下球拍上去扶他。
他眼里的战火还没有消失，他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二刀流的切换像呼吸一样自然。
心脏尖锐的疼痛在比赛结束瞬间停止，窒息感还留在身体，水集长长叹出一口气，虚弱道：“菜就多练。”
“……”越前龙马眼神无奈。
旁边听得一清二楚的越前南次郎毫不客气笑了出来，越前龙马表情变得更加无语。
“哈哈，”水集摆手：“说笑呢，想学呀？”
他看向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嗯。”
水集道：“求我。”
越前龙马想把站不起的他扔在地上，但变强的念头还是让他屈辱说出：“求你。”
咬牙切齿，十分屈辱。
水集满意了，水集舒坦了，水集开始卖关子：“首先你要跟你的球拍人拍合一……”
“说人话。”越前龙马直接打断他的胡诌。
“额……”
“你到底会不会教？”
“当然会，给我点时间，让我组织语言。”
“一顿饭，不然你就是不行。”
“急什么，好饭不怕等，明天我给你一份超详细练习方法。”
“一个请求，”越前龙马盯着水集看了一会儿老成吐出一口气道。
水集疑问；“什么请求？”
“靠谱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