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表现靠谱的水集为了给越前龙马制定一个训练二刀流的计划，就连青学下午网球社团活动都没参加。
越前龙马知道他在忙什么没觉得不适应，但是青学其他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练完挥拍的堀尾聪史喘着粗气凑到越前龙马旁边：“越前，你的幼驯染今天怎么没来，该不会是你惹到人家生气了吧？”
联系到越前龙马平时的脾气，堀尾聪史越是觉得俩人闹别扭了。
“啊，好可惜啊，训练这么累，看看水集漂亮的脸还能轻松一下。”堀尾聪史闭着眼睛感叹。
“没有。”眼见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为避免出现谣言越前龙马出声否认。
堀尾聪史不信，“那他为什么不来。”
“对呀，加上你们请假那几天水集好久没来看你训练了。”水野胜雄“是不是身体还没恢复好？”
越前龙马想起放学时水集着急回家写训练方法，飞奔到车棚的速度沉默了一下。
水野胜雄把越前龙马的沉默当做默认：“真的生病了？她平时看上去很健康，没想到身体这么不好。”
越前龙马张口想要解释，水集并不是因为身体原因缺席观看他社团训练，但又迟疑着不知怎么开口。
卡顿间水集身体非常不好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的蝴蝶，钻进每一个人耳中。
下训后桃城武陪着越前龙马回家，分别时他还特地嘱咐越前龙马：“身为男子汉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幼驯染。”
桃城武不是第一个叮嘱他好好照顾水集的人，所有人都把水集当做病弱漂亮女孩，越前龙马有些恶劣的想，不知道他们知道水集其实是男孩子那天会是什么表情。
“终于回来了。”水集花了一整天时间在虚拟网球训练场里跟系统商量出一套基于越前龙马身体素质提高协调性、减少二刀流换拍速度的训练方案。
越前龙马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被水集拿着厚厚一个本子砸了正着。
“很痛诶。”越前龙马捂着脑袋。
水集不好意环住他脖颈，摸卡鲁宾似的摸他被本子砸到的地方：“手滑手滑，不好意思。”
越前龙马驮着他弯腰换鞋，写着训练计划的本子放在一侧。
水集灵光一闪突然道：“在我的国家有句古话。”
越前龙马侧眸看他。
“摸头容易长不高。”
越前龙马上挑的眼白露出杀气，水集放在他头顶的手一顿，赶在越前龙马带着戾气的巴掌到达前最后使劲呼撸了一下他的头。
把人家惹炸毛了水集言语上给予安抚：“再有人摸你头你就多喝一些牛奶，相互抵消你一定会长高。”
这句话水集说的无比肯定，但越前龙马并没有觉得被安慰到。
“你不乱来就不会有别人摸我头。”越前龙马臭着脸换完鞋，挺着腰站到水集跟前，不算发型他看上去要比水集高一点。
忙完寺庙里事的越前南次郎打着哈切回来，路过站的跟小白杨似的越前龙马抬手随手摸了一下他的头：“臭小子回来了。”
他闭着眼没发现越前龙马想要杀人的眼神。
水集捂嘴憋笑，另一只手比量了一下越前龙马和越前南次郎的身高差：“你的身高现在正合适。”
特合适随手一摸。
越前龙马不服：“明明你比我矮，他，他们怎么不摸你？”
水集挺了挺还没换下来的青学女生制服：“因为我是‘女孩子’呀，男女有别他们当然不好意思摸我。”
“……”此时越前龙马想要戳穿他男儿身的念头达到顶峰。
碍于水集的身体他硬生生把这个念头压了回去。
算了，他身体不好让让他也无所谓。
越前龙马长叹一口气把自己哄好。
相处这么多年水集对越前龙马的脾性可谓了如指掌，知道再闹下去越前龙马就真恼了，这人生气不会大喊大叫只会暗自记仇，然后找机会报复回去，他那些小报复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通常让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为防止越前龙马记仇水集刚忙捡起被他放到一旁的本子，转移他的注意力：“快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特别训练。”
越前龙马接了过去。
水集绕着他耳边吵吵闹闹：“认真看，我花了好多时间，花了好多心思。”
“在学校你一直睡觉，这东西顶多花了你几个小时的时间……”
系统内的时间比现实流速慢，越前龙马看他趴在课桌上睡觉实际上是水集在系统空间认真筹谋，这份训练笔记真的花了他很多时间很多心思。
越前龙马打开本子看了第一页，声带瞬间闭合，一张一合说不出一句话。
水集沾沾自喜：“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而且通俗易懂。”
越前龙马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定格在一个空白表情，他把本子摊平固定，怼在水集眼前：“你是认真的？”
上面赫然是用铅笔画的火柴人简笔画，细胳膊细腿的做着抽象动作，但占据全部身体三分之二的大脑袋挡住本就抽象的动作，就算是对水集非常了解的越前龙马一时也看不出画的究竟是什么。
水集挠挠头：“本来想写给你看，字太多而且我写不来日文只能画出来。”
“你……应该看的明白吧。”水集希冀的看着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毫不留情摇头：“丑、抽象、就算是阿姨在这儿也不一定认得出他儿子画的是什么。”
“biu！”无形的箭射中水集脆弱的内心，他捂着胸口再三确认：“真看不明白，我画了好久，花了好多心思。”
越前龙马翻弄厚厚的本子，捏起两张纸，好似板砖的本子有且只有这两张有画，其中一张最上面画错了被水集划掉，重新画的挤挤巴巴缩在角落，更看不清画的是什么。
越前龙马用脸说话，就这？好多时间？好多心思？画错了连橡皮都不舍得用？
水集梗着脖子，就算结果不好他也是为了越前龙马出了力气花了心思。
他不靠谱也不是一天了，越前龙马把本子收起又叹一口气，这样继续下去他或许会在长高之前先变老：“日文不好你可以写英文，我看的懂英文。”
空气为之一静，水集卡壳，他倒是忘了在来日本以前越前龙马是在美国生活讲的是英语。
“嗯……这不是主要问题，你看不懂对吧，没关系还有我，我总是要跟你在一起的，我讲给你听，哈哈哈，其实我本来也指望你能看懂，还得是我讲吧，哈哈。”水集尴尬的语序乱飞。
促狭在越前龙马眼中一闪而过，速度很快但被一直关注他的水集捕捉到。
水集恍然大悟，指着越前龙马不可置信。
他是在报复刚才的事，绝对是！
越前龙马挑衅看他，水集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拳头握紧咬牙切齿。
“睚眦必报的坏东西！”
跟越前龙马不一样，水集生气得有人哄，不然他会一直保持冷脸冷哼的状态。
越前龙马把在一旁梳毛的卡鲁宾抱起，按着它让水集从头撸到脚。
毛绒绒的东西安抚人心，水集慢吞吞对越前龙马道：“那个本子……你哪里看不懂？”
还有点别扭，但不是什么大事儿，可以放心刺激所以越前龙马实话实说。
“从头到脚，全都看不懂，这些棍子是什么意思。”越前龙马放开被撸的生无可恋的卡鲁宾翻开水集心血的第一章指着一排高高低低的棍子，一个火柴小人站在上面好似下一秒要被穿堂而过，有些恐怖。
“这些是木桩子。”
“用来干什么，总不能是要穿死我吧。”
“瞎说什么？”水集眼神警告他不要乱说，然后双手环抱比划了一个圆，“大概这么粗，你站在上面跳着移动。”
“啊？”越前龙马问：“为什么？”
“练习平衡，桩子和桩子之间有距离，高低也不一样，到时候你拿着球拍在上面跳跃移动，等到你身体不晃就可以进行下一步。”水集指了一下木桩子上站着笔直的小人。
“我会在下面给你发球，你要在移动的同时击球。”水集善意提醒：“发球也要注意脚下。”
“又要击球又要注意脚下难度可不小，一心多用难度可不小。”越前龙马做思考状。
“啪！”水集拍手，兴奋的翻到第一页：“所以我给你准备了另一个一心多用的练习，右手画圆左手画方。”
“要不要现在试一下，左手画方右手画圆。”水集撺掇他试一试。
“这有什么难的。”越前龙马抬手直接演示。
画是画出来了，但圆没有那么圆，方没有那么方，两个不同形状无线靠近。
水集大拇指和食指岔开托着下巴意味深长“果然还是要练习。”
越前龙马没有反驳，他现在最关系的是：“这样的桩子要去哪里弄？”
按照水集说的规模，他家后院只有平时用来打网球的地方可以满足，但安了这些柱子就不能在家随时打网球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用零花钱找人在我家后院弄了一个，弄好了周末有时间就去我那，咱俩悄悄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