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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光风霁月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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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谢春酌在屋中打坐,看着闻玉至离开,静待片刻,隔壁传来男子的惊叫与佳娘恼怒的叫声,下一秒,剑光兀然亮起,照亮半边天。

进入幻境的人除了痣娘娘与……,就只剩下闻玉至一人还有修为了,不多时,谢春酌就听到了隔壁销声匿迹,他起身推开门往外走,外面除了蝉鸣声什么都没有,安静得虚假。

天上挂着的月亮弯弯,撒下莹白光辉,不用提灯,踏步走出,一切分毫毕现。

谢春酌走进佳娘家,没怎么找,就看到了一间锁起来的杂物间。

他在厨房灶台下捡起烧铁棍,走出去对着杂物间的铁锁用力一砸,铁锁应声从中裂开,里面的人被惊动,窸窸窣窣的铁链滑动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门从外由内推开,跟傍晚一样,谢春酌在门缝内看到了一双猩红的眼。

但这眼没有傍晚那么红亮,仔细看还能看出眼瞳是黑的,只不过眼白布满红血丝,充血,导致乍然一看,一片通红。

“师妹,我没想到你竟然一直被人关在这里,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进来了。”

谢春酌打开门,月光洒进,照亮里面窄□□狭,干稻草堆积,杂物叠在一块儿,浑身上下布满脓包的女人,也就是万春正艰难地半跪坐在地上,手腕上锁了一根铁链,栓在不远处的木桩上。

万春张开嘴,说不出来话,就用手比划,谢春酌看不太懂,她就低头用手指在地上写字,二人以此交流。

原来万春进入幻境之后就一直被锁在这个屋子里面不能出去,而佳娘每隔一天,就会进来看她,并且当天,她身上就会长出一个痣,半个时辰前是平的、黄豆大小的痣,在半柱香之后就会变成豌豆大小,再往后,肿胀至皮球大小。

万春伺机逃跑过很多次,但每次都会被抓回,因为她练的是重剑,以练体为主,潜伏下来,她还伺机杀过佳娘一回,只是对方没死,翌日就复活了。

谢春酌想起无脸医师,对方又何尝不是?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

万春身上的“痣”不在少数。

万春比出一个三,又勉强把手握成拳头。

三十天。

太久了。

沉默片刻,谢春酌道:“……你辛苦了。”

随后又把自己的经历简略地说了一下,在得知谢春酌不过只是经历了两天的变化,甚至说,全部的事件加起来,时间还不到一天时,万春难掩诧异。

她想了一下,在地上写:大师兄?

想必也发现了闻玉至的异样。

“进来的是闻玉至的分身,记忆不全。我们之中只有他还留有修为。”

谢春酌道:“我们必须要尽快出去,再停留下去,不好。”

闻玉至都进来了,恐怕这痣娘娘有古怪,会危及他们。

万春严肃点头,然后就看见谢春酌说:“我已经知道怎么破除幻境了。”

这位美丽的师兄对她笑,声音轻得像诱哄:“只是我需要你们配合……”

-

在谢师兄将门关上之前,万春似乎听到了有个东西掉到了干草堆。

东西落地的声音微不可查,她耳朵也长了“痣”,隐约只听到一点声音,敏锐看去,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她摸索片刻,还没找到,门被暴力踢开,她扭头看见提着剑,身上充斥着腥臭味的闻玉至。

“万春?”闻玉至看见她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额头青筋爆起,显然是没想到自己从小带大的师妹变成了这副样子。

万春艰难地挪动身子,还未来得及比划,闻玉至就忽然走向她……的身旁,弯腰捡起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玩意儿。

“这是什么东西?”闻玉至蹙眉。

万春定睛一看,竟然是四喜娃娃。

她想起谢春酌说过的话,急忙对着闻玉至指着四喜娃娃摇头。

“你别急,你是想说,这东西有古怪是吗?”闻玉至安抚她,随后蹲下来,和万春同等高度,让她也一起看着四喜娃娃。

用红粗布做成的四喜娃娃,粗糙,针线散乱,小娃娃的眼睛黑黝黝,笑容诡异,眼下泪水一滴,晕染开,像是它本身在落泪。

而背对着它的另一个娃娃,笑容满面,两团腮红红艳艳,喜庆得很。

喜庆……

喜啊——

四喜娃娃的眼睛咕噜噜一转,“唰”地上抬,与闻玉至对视。

嘻嘻、嘻嘻。

人生四喜,你有几喜?

他乡遇故知?

久旱逢甘霖?

洞房花烛夜?

金榜题名时——

嘻嘻、哈哈……

求求你呀求求你——

拜拜我呀拜拜我——

你来我往多祈求……

喜——

嘎?

孩童尖锐猖狂的笑声倏忽消失,火焰燃烧,将巴掌大的玩偶四喜娃娃吞噬。

眨眼间娃娃化为灰烬。

笑声仿佛还残留在半空中未散去。

万春猛然回神,惊出一身冷汗。

她刚刚竟然被魇住了。

闻玉至冷下脸:“装神弄鬼的玩意儿。”

万春不知道烧了它会不会有什么坏处,但她看着闻玉至,压下心中莫名的忐忑与不安,心想:没事,谢师兄和大师兄都在呢。

没事的。

-

闻玉至自隔壁回来时,带着一身火气,他踏进屋,隔壁也噼里啪啦地响起吵闹声,同时电闪雷鸣,眨眼间暴雨倾盆落下。

屋内点了烛火,光影摇曳,坐在桌前的美人素白着一张脸,撑着头半阖着眼昏昏欲睡,听到声音掀起眼皮看去。

闻玉至被这一眼看得欲|火从心头烧起,烧得他火急火燎。

可他扬起笑脸扑过去,却被嫌弃地避开。

谢春酌用手扇风,不悦道:“你臭死了。”

“你怎么能嫌弃你夫君啊。”

闻玉至不满,随手一个清洁术,待自己干净了,扑过去把躲避自己的人抱个满怀。

在这里他自然是不可能和谢春酌怎么“恩爱”,他捧着对方脸亲了又亲,才道:“万春不肯跟我走,她说你有准备,叫我来问你。”

“嗯,差不多了。”

谢春酌窝在他怀里,坐在他坚实的大腿上,侧着身子垂眸看他,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下,把人搂向自己。

闻玉至受宠若惊,嘴里嘀咕“怎么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给你奸还不行吗?”,一边老实地把脸埋到他怀里,嗅闻着香气,只觉飘飘然。

“……你可以给我渡点修为吗?”谢春酌轻声慢语,抚摸他的肩颈,压低了嗓音,显得轻而软。

闻玉至是知道他与万春都是中了痣娘娘的招数,一时之间使不出法术,全然与凡人无差,闻言自是不可能拒绝,只是……

他挑眉,戏谑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话一出,他就见怀里的人脸微微皱起,不太高兴的样子,还以为要讨价还价,结果对方睨他一眼,竟然直接双手“啪”一下碰住他的脸亲下来。

这一下颇有种土匪抢亲的豪迈,把闻玉至吓一跳,但很快,柔软的唇与探入内里的温热就叫他沉迷,再说不出死皮赖脸的话来。

火一点燃,灭就没那么容易,尤其是今晚谢春酌意外地热情与放得开。

二人甚至都没上床榻,只是抱着坐在桌前,闻玉至亲得疯了入了迷,用力揉弄掌下握住的那把细腰,衣衫布料粗糙,揉得谢春酌又疼又麻。

他蹙紧眉头,被长久亲吻下,眼角脸颊泛起淡淡的红,唇润红到糜烂,表面有破口,显然是被某人给咬的。

“禽兽!”他喘息着骂。

明明衣衫也没散开,两人还好端端地坐在一块儿,只是亲了会儿而已。

闻玉至无辜,又抱怨:“真是娇气。”

话音一落,怀中人娇面一冷,怒目而视,正待要起身发火,闻玉至又忙不迭把人抱紧了,安抚地一下一下亲他。

“不是想要修为吗?我给你就是了。”

渡修为是件简单又困难的事情,因为需要一个容器来容纳灵气。

容器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器具,但必须是经过锻造或本身就是件灵器的器物,人则是必须是修士。

简单在于灵气易找,难在于……

“你此时身上毫无半分修为,是凡人。”

闻玉至指尖聚集成一团的幽蓝色光芒,在输入谢春酌体内时,瞬间散开,化为乌有。

谢春酌心中有所预料,他垂下眼睫,遮住眸中闪过的暗芒,随后朝闻玉至侧头,露出乌发中埋着隐隐绰绰的木簪。

“渡到它身上吧。”

闻玉至不置可否,再次尝试,当灵气输入其中时,面上闪过几分讶异。

谢春酌以为他会问,但对方并没有,而是将灵力输完,就假装疲累得抱住他,恬不知耻地求“奖赏”。

谢春酌懒得理他,目的达到了,就偷懒地歪着身子,半靠躺在桌子上,懒洋洋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听他说话,偶尔被亲得烦了才会伸腿踹一下。

直到锁骨处被轻轻咬了一口。

“你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颗红痣?”闻玉至松口,在牙印中间,那颗小红点被关在里面,白腻的皮肤下更显眼。

谢春酌疑惑:“什么?”

闻玉至把他捞起来,抱着膝弯,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像抱小孩一样抱着走到铜镜前,因为懒得再去拿灯,直接指尖燃了光来充当蜡烛,照亮铜镜。

镜中二人叠坐,处在上方的人衣襟口散开,露出锁骨以及往下部分位置,松垮的衣袍凌乱,黑发部分落在胸前,几缕卡进内里,腰间被人牢牢揽住,有力的臂膀与过细的腰,显现出极强的差异,色|欲丛生。

谢春酌的视线落在自己的锁骨处,他倾身靠近铜镜,看见了那一点红痣。

怎么来的?

指腹擦过眼角,到达红点。

谢春酌想他已经知道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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